可能您在哪裡聽到誰說了什麼不好的話,那個小姑娘她有精神疾病呀,我不是歧視病人,而她如果有病的話,她的話不可以相信的。
剛剛黎編的提議,如果推動S社簽約,您來掌鏡拍攝《神臨》的話,我覺得是最好的選擇,這和什麼《神啟》完全沒關係。您知道我不愛看書,但《神臨》我真的全本一口氣看完,這個作品的質量在那兒,不然就算黎編和我關係再好,我也不會厚著臉皮再請您來的,我是真覺得這本書寫得好。」
馮麗清說得認真,但即使是黎斐驍也感到了一種十分荒謬的啼笑皆非……馮麗清是真不愛讀書啊,連宋景的言下之意都沒聽懂。
宋景剛剛說的寫作技法、核心觀念,這些東西,和故事的題材、發生的地點、主人公完全沒關係,是寫故事另一個維度的事。
只能說宋景無愧是大導,如果論對故事的理解,馮麗清還在地板上,他的水準可能已經在外太空了,他只是閱讀了這兩本書,就從寫作手法、故事結構這些微妙的地方推測出了它們是同一個作者,他最後點那一句,分明就是在說,這兩本書都是禮堂里那個小姑娘寫的。
黎斐驍此時腦海有些空白,他沒有想到宋景居然知道陸青殊在禮堂里說話的那個事,畢竟,在他看來,這個事情因為他公關得當,只提供了陸青殊因精神病休學的證明,在網上輿論裡面沒什麼大的水花……宋景這麼日理萬機的人,居然會知道?
而且……他剛剛說《神啟》和《神臨》的寫作手法相似,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宋景是說,《神啟》是小殊寫的?!但這怎麼可能?
她從來沒有和他說過……那個女人,從來沒有跟他提過神啟兩個字!
以黎斐驍的口才,一時間居然都找不到話來應對。
宋景也根本沒有和馮麗清囉嗦的意思,直接了當就是一句:「我沒檔期了。」
馮麗清沒想到宋景這麼直接,她張大了嘴巴,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黎斐驍卻猜到了什麼,再也無法掩飾面色的難看:「您接了《神啟》?」
宋景挑眉,沒有否認,那就是承認了!
馮麗清此時早就把表情管理的基本功扔到了九霄雲外,她不由失聲道:「宋導,我們先找您的呀!」
然後她發現自己的話實在有些好笑,宋景這種導演還會講什麼先來後到嗎,一切都是看他高興。
黎斐驍深吸一口氣,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自亂陣腳,尤其是在宋景這種有影響力的圈內人面前,絕對不能留下任何有違底限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