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變態到毫無人性可言。
但是如果不是奸屍的話,剩下的可能性也只有——
曲嫮只覺得呼吸有瞬間的凝固,隨後便發出一聲怪異而陌生尖銳的聲音:「你該不會說,這一次的犯罪嫌疑人並不是只有一個人?!」
羅煦涵顯然也被她的推測所驚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我不是,我沒有,我的意思是說,或許這一次犯罪嫌疑人並不能從折磨受害者中獲得滿足感。有或許……」
「或許什麼?」曲嫮忽然間覺得自己的呼吸在一瞬間變得急促,眼睛死死的盯住羅煦涵,不敢錯半絲眼珠。
羅煦涵失笑搖頭,笑道:「事實上在我還是有些沒想清楚的地方。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我們要找到並不是個巧舌如簧能說善道的外向人,而是要找一個沉默寡言的內向人。同時這個人確實有一份工作,卻算不上體面,大機率是個體力勞動者,甚至會是和各種污物打交道的人。」
「同時這個人應該非常熟悉垃圾,並且不是正經環衛系統中的人,但是卻比一般人知道應該將垃圾扔到什麼地方又不會十分的引人注意。」曲嫮補充說,「畢竟犯罪嫌疑人棄屍的地點非常可疑。」
羅煦涵沒多說話,直接伸出右手大拇指給曲嫮點了個贊。
「另外我注意到受害者屍體明顯有被移動過的痕跡,這說明犯罪嫌疑人曾經返回過棄屍地點。同時這也說明犯罪嫌疑人在夜間有充裕的活動時間,又或者他本身就是個夜間工作者。而且當他一遍又一遍的觀摩受害者屍體的時候,內心可能正在構思出某種幻想,幻想自己和受害者之間保持著某種正常形式的男女關係。」
羅煦涵的話令曲嫮從心底產生強烈的反胃感,噁心的她幾乎嘔吐。
最後羅煦涵又再次補充:「還有兩點需要格外注意:第一,測謊儀對犯罪嫌疑人沒用;第二,犯罪嫌疑人有便利的運送屍體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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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飛逝,曲嫮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次他們鎖定受害人身份的過程居然順利到令人不敢思議,甚至可以說沒有遇到一星半點的阻礙。
警方很順利便聯繫到付雪遠在國外的家人,同時順利獲得付雪父母的DNA樣本。通過DNA比對,於采蘋給出檢驗報告,確認曲嫮等人在垃圾山發現無名女屍即為付雪本人。
看到報告的第一刻起,一個並不算突然的念頭就快速盤旋上曲嫮的腦海。
「這麼看來的話,雷則鳴的犯罪嫌疑還真是洗不清了。」
羅煦涵接過曲嫮遞過來的報告,眼睛快速掃過隨即得出相反結論:「我看未必。」
曲嫮聞言眉頭高挑,迅速發問:「為什麼?」
羅煦涵眉頭微微蹙起,似乎是陷入某種回憶之中,過了片刻之後才不徐不疾開口:「你還記得當時你回警局是怎麼對我講的,還有就是……雷則鳴的外貌到底是怎麼樣的?」
兩個人四目相對,曲嫮瞬間便領會他話中含義,當即一怔:「你的意思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