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井花:但是現在這個點是不是不太好,爬山和騎摩托兜風好像是一種性質的事情,那她要不要問問能不能去爬山?
櫻井花沒有第一時間答應,她的遲疑有些明顯,亞久津仁:「你不想去?」
說心裡話,櫻井花是想去的,但是她也有自己的考量:「我們是就在市區裡面嗎?還是要上公路。油夠嗎?……」亞久津這輛車還蠻帥的,很符合櫻井花對於國中生審美的刻板印象,但是她都沒有見過亞久津仁騎,也不知道對方車技或者這輛車的情況,那還是需要多問幾句的。
這些問題雖然有點煞風景,但是很實際,如果開到一半沒有油了,那麼櫻井花倒是更願意現在和世界和解。櫻井花雖然挺願意和亞久津仁待在一起,但是也不是什麼這種半路沒油了橫跨東京的舉動,她現在隱約有點明白嘉田和美走的時候為什麼要跟她那種立flag一樣的話了。
櫻井花覺得很有必要的事情,到了亞久津仁耳朵裡面就是蠢問題了,他的表情讓櫻井花覺得對方給她戴這個頭盔其實是保護她的——雖然作用本來就是保護——但現在是以防亞久津對她動手。
亞久津仁口氣不善:「閉嘴,上來。」
櫻井花癟嘴:這種時候還幹嘛這麼凶。
亞久津仁的頭盔有點大,只有一個,給櫻井花了。櫻井花戴得不舒服,想要調整綁帶長度,半天沒弄好。她沒戴過摩托車頭盔,也沒騎過摩托車,不太會弄這些,記憶裡面只有她和不死川飛鳥在森林公園騎雙人自行車差點兩屍兩命的慘痛經歷,這般蛇與井繩一樣的過往讓她頗有種自己現在把命交給亞久津的感覺。
櫻井花墨跡半天沒弄好,亞久津仁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他伸出手接過綁帶的控制權,幫櫻井花調整。
正是周末,亞久津仁摩托車停的離家挺近,熱鬧的商業區範圍人流量沒有少的時候,路人行色匆匆,其中不乏挽著胳膊的小情侶笑著路過,大概是約會,城市人聲鼎沸,但這些聲音都和櫻井花無關。
大概是路燈不如月色明亮,亞久津仁稍微矮了矮身,得益於身高的優勢,他平時總是站直了身子往下一瞥地去看櫻井花,現在難得彎腰,兩個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了。她能夠感覺到對方的指腹無意識地擦過她的臉頰一側,隨著啪嗒一聲,櫻井花感覺自己的心臟又開始瘋狂跳躍起來了。
不同於剛剛和黑澤栗早打架時那種令人痛苦的鼓動,櫻井花覺得現在她倒是挺自在的,除了心跳速度不正常之外沒有任何不適。
櫻井花總感覺對方是故意的,電車上那次是,打保齡球那次是,喊她名字那次也是。
她其實有一瞬間想跟亞久津仁傾訴自己的過去,談談悲慘而不被愛的童年,然後順著勁徹底發瘋,把小孩子脾氣再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