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說得不是很明白——能指望亞久津仁在這方面坦誠估計是不太可能了——櫻井花當時企圖展現出非常善解人意的一面,她說被自己不喜歡的人這麼問應該感覺很奇怪吧?簡單表達了一下你當沒有聽到我當沒說過,明天睡醒了大家還是好舍友這種想法,但亞久津仁說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櫻井花說啊這樣嗎所以你的意思是……
亞久津仁讓她閉嘴,不准再說下去,她明白是什麼意思就行了。
櫻井花心裡明白了,但是心情上很複雜,這種複雜可以統稱為害羞或者不知所措,顯然被不死川飛鳥嘲笑久了有色心沒色膽,她還真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亞久津仁。
這種不知道怎麼面對在吃完早飯一起出門的時候達到了巔峰。這可能就是千石清純說的新造型新氣象,新關係新態度,櫻井花經常和亞久津仁一起放學回家,一起上學倒是少見的——不如說對方準時上學是少見的——亞久津仁在那邊穿鞋,櫻井花就杵在旁邊游神。
亞久津優紀在旁邊的絮叨提醒她是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但是明顯不對勁的狀態還是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略顯冰涼的手貼在額頭上,櫻井花身體一緊,側頭就對上了亞久津優紀擔憂的神色。
亞久津優紀:「是身體不舒服嗎?我看小花臉色好像不太好呢?」
櫻井花搖搖頭,試圖讓自己的微笑沒有差錯,「是沒睡醒呢。」
門被關上,亞久津仁摁下了電梯,櫻井花想貼著牆站,或者稍微拉開一點距離,就看到對方伸出了手。
櫻井花眨眨眼,亞久津仁:「包給我。」
櫻井花反應了兩秒鐘了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亞久津仁明顯在履行一部分男朋友的義務,就是語氣聽起來有點像是在搶/劫。櫻井花本來想拒絕,話在舌尖上卻收了回去,兩個人的關係怎麼說都和之前不太一樣了,但挎包到了亞久津仁手裡,她失去了一部分依靠,更是不知道手該怎麼放了。
一路無言,亞久津仁也不說話,櫻井花不知道對方是和她一樣不知道怎麼面對新關係還是生性不愛說話,但平日裡習慣的狀態到現在就是讓櫻井花渾身難受。也不止是難受,她現在有點應激狀態,對方有什麼舉動都會存在把她嚇一跳的可能性。
櫻井花:好拘謹……不知道說什麼。
櫻井花:感覺說什麼都好不適合啊,有沒有人能教教怎麼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