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內雙手環胸,盯著小早田的身影露出一個很淡的笑容:「她一直想當個歌手呢,每次和她出來玩,在街上遇到這種樂隊總要去湊熱鬧。」
「算是……夢想?」
櫻井花覺得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總有種老母親的寬慰感。她發現自己身邊的朋友們都或多或少有自己的想法和夢想,她們好像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找到了自己喜歡或者願意為此付出很多的事情,就算是看起來什麼都無所謂的亞久津仁,那種被各種運動追著跑的天賦,也讓他能夠輕易地做好一些他想做的事情,不管是天賦還是對自身喜好的認知,哪一件都是令人羨慕的東西。
大概是櫻井花的表情透露出了些她有些嚮往的情緒,嘉田和美從後面摟著櫻井花,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問:「小花有什麼夢想嗎?」
這對櫻井花來說是個難題,她好像從小就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櫻井家的背影讓她可以做到即使一事無成,也能衣食無憂地過完這一生。櫻井花自以為總是不貪心的,平凡有平凡的活法,快樂已經是難得的事情了,但現在已經活得很開心了,就難免會想要的更多。
她握住嘉田和美垂在自己胸前的手腕,看著小早田在樂隊裡面絲毫不怯場、那自由灑脫的快樂模樣,很難不被其感染。櫻井花反問:「你知道徒花嗎?」
嘉田和美不解:「那是什麼?」
竹內湊過來看她倆:「一種只會開花不會結果的花朵,盛開就是為了凋零。出自《閒吟集》。你平時還讀書的嗎?」
櫻井花想到底是什麼先給了你們我成績很好、又給了你們我不務正業的錯覺,我讀書是什麼很奇怪的事情嗎?竹內倒是很對得起她的知識量——就是涵蓋的範圍有點太廣了——櫻井花覺得她這個描述太不積極了,她有自己的理解:「換一種說法,」
「是生命中只有盛開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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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內突然間種植在櫻井花腦內的想要被叫姐姐的想法沒有被提出,耳釘櫻井花也沒有在第一時間送出去,她總感覺怪怪的,這種行為就好像剛談了戀愛就立馬送女朋友女僕裝和兔耳朵的變態,似乎不太好。不死川飛鳥說她都主動告白了矜持個啥,反正以後他遲早要知道你本質上是什麼人,難不成你還打算騙他一輩子?
櫻井花:……你已經開始祝福我們一輩子了?
不死川飛鳥:戀愛腦離我遠一點,謝謝。
櫻井花發了個哭哭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