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星站起身,不與他對視。她不喜歡被他看穿的感覺,沒有隱私沒有尊嚴的赤、裸,「日久生情,我承認現在不喜歡,但以後會喜歡的,人是感情動物,相處久了就會喜歡的。」
「你不會。」
他永遠都是那般氣定神閒,好像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中。他的每一句話都篤定遊星心裡是他,不是別人。
「不要總一副將我看穿的模樣,但凡你了解我,又怎麼會被我矇騙那麼久?但凡你了解,又怎會喜歡上逼死好友的人。」
周硯均步步緊逼,遊星往後退,直到抵著牆,她冷峻著臉。周硯均的影子籠罩她的頭上,壓迫力十足的看著她:「遊星,不要胡說。」
一陣髮膠的淡香混雜著酒精味道撲鼻而來。
遊星的逆反心理被激起,他不讓說,她偏要說。「你不就是仗著我喜.......」
滿是酒氣帶著侵略且濕熱的唇像失控般,猛然落下,剩下的話語被吞沒。遊星瞪大眼,看著眼前放大無數倍的臉。
細碎而灼熱的啃咬,漸漸轉為唇齒間的交纏。她下意識推動眼前人,周硯均握住她的手腕猛力往牆上一貼,同時轉變成發起猛勢進攻。
最後,她淪陷了。不知何時閉上了雙眼,任由對方掠奪自己的呼吸。
——
三月,日曆寫著春分。但遊星明明感覺仍是冬,雖有萬物復甦的勢頭漸起,但寒風仍舊,帶著怨氣的嗚咽聲從早到晚。遊星不敢出門,南方的濕冷是刮骨刀,一下一下剮蹭白骨。
游厲催促遊星到振亞上班,遊星只推脫等暖和了再去。雖當著無業游民,除去不再聯繫的酒友,夏知桐上班,立琪新開機,就只有懷孕待產的李宥雨能跟她同步節奏。
李宥雨婚後搬到了川平住,遊星過去才二十來分鐘,有事沒事就去小坐。
每次去前,她都會故作無意的問:「家裡沒其他人吧?沒有我就來了。」
每次都問,李宥雨起初沒反應過來,直到某次周硯均來看她,她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在躲某人。瞬間想起自己輸掉的兩千,肉疼!
李宥雨和黃七月的賭約,她輸了。
賭約截止在她婚禮那日,她特意給兩人創造機會,誰曾想並無用。兩人還是不聯繫,隻字不提對方,婚禮那日遊星不告而別,李宥雨很是納悶,左右追問不出答案,慢慢接受了兩人當真無緣的結果,也不再有意無意提對方。
有一星期沒來,來時順了些游厲的倉庫,拿了些補品來。
李宥雨見人拎著禮,「喲,今天怎麼回事,上門還提東西,有求於我?」
遊星將東西遞給她,自覺尋拖鞋。李宥雨細看包裝盒,「這個牌子的燕窩不便宜,太貴了,不合適。」她收起嬉笑態度,認真說。
遊星擺擺手,「別有心理負擔,不是我買的,從我哥家裡順來的。」她自顧自往客廳去,來得次數多了,倒像自己家般。
李宥雨放到茶几行,「那更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