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苦笑:「慢不了,我家星兒天生就嬌縱,無論我怎麼凶怎麼罵,還是不夠堅強,愛哭,怕累。要是以後我不在了可怎麼辦?還有我家小厲,才十九歲,萬一他在外留學遇到壞人,把他帶上歧途可怎麼辦?國外的飯菜難吃,他是中國胃,吃不慣。」
柳如言有個和游厲差不多大的女兒,也是隨時牽掛兒身的母親,「是這樣,當母親總會有各種擔憂,會浮想聯翩不測,其實都是想多了。孩子大了,總歸要自由的,社會上磕磕碰碰正常,讓他自己悟,莫要因此勞神傷心。」
「有時候看到新聞孩子沒了媽,有了後媽,親爸也成了後爸。我就忍不住想,如果我沒了,游國勇會不會虐待他們兄妹倆?那他們肯定會很難過,尤其是星兒。可我不想他們難過,這樣我也無法安心閉眼。只要星兒和小厲開心快樂的長大,我更寧願長眠,這樣就沒有痛苦了。如果哪天我真的意外了,我更希望讓他們倆知道媽媽是開心的,沒有遺憾,所以不必為媽媽感到痛苦。」
柳如言知道她的狀況,只勸她不要胡說,「你要哪天出意外了,小三豈不是做夢都要笑醒?怎麼能便宜了她們,還沒有□□和私生子的問題,遊星游厲還沒結婚生子,你這個當媽的,不好好陪著,豈不是失責。」
李越出神,「你看,你們每一個人勸我,左一個當媽的,右一個孩子。那我自己呢,我已經好久沒聽到我自己的呼吸聲了。」孩子是她的全部,也是她現在撐下去的希望。可她每一次聽到別人開解她或鼓勵她,都說什麼母愛,責任,難道她作為女性活在世界上,每喘一口氣都是因為生育這個使命嗎?」
柳如言搖頭,「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你要堅強,就算不為別人,為自己。」她知道面對病人,語言的力量很無力,她只能勸她好好吃藥,好好配合心理醫生。
提及小三,「就算我有什麼不測,自然也不會便宜她。」
柳如言放輕聲音,「游國勇還是沒回家?」游國勇已經近半年未回過家,兒女撇下,一心尋溫柔鄉。
「嗯,沒回。」一想到黃錦霞,她就恨得咬牙切齒,「那個女人不知給他下了什麼迷魂湯,當年被我捉姦在床,狠扇了幾巴掌,竟然還敢回來。當初就該直接把她的臉劃花,讓她沒臉沒皮做狐狸精。她也是好心機,躲著將兒子生了長大後再帶回來爭家產,絕不可能!」
只要說起他們,李越就會失了游夫人的優雅和體面,她恨不得將人雙雙綁了示眾遊行再浸豬籠。
柳如言:「游國勇是個慫且蠢的男人,想辦法把股份套在遊星游厲兄妹身上,逼游國勇立字據絕不娶那個女人進門,更不能讓那個私生子改姓游。然後再和他離婚。」
李越雖做不到讓游國勇白紙黑字寫下有法律效應的字據,但她有其他辦法,「不管什麼辦法,他們別想好受。」
聊了一會兒,李越找機會將信封交給她,柳如言問為何不電話或直接給他們,但李越並未解釋過多,只說過一個星期左右就將信封給游厲。柳如言又問:「他不是在留學嗎,下個星期回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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