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一起不過半月,這半月她未曾與李宥雨聯繫,也不知道她曉不曉得。去流原的前一晚上,她打電話給李宥雨。
李宥雨的肚子顯懷了,不怎麼出門,接到她電話時挺開心,終於有人解悶了。
遊星與她說兩人的關係,她很淡定,「果然,遲早的事。」
「你之前就知道了?」問了後她反應過來,若李宥雨先前就知道,怎會沉住氣沒來問自己?不大像她的作風。
「不知道,周硯均徹頭徹尾的悶葫蘆,哪會和我們說這些。以前在公司,我還多少能看出來,現在我天天待在家,哪兒來的一手資源。」
「難道我和周硯均在一起這個事激不起一點水花?」她純粹好奇。
李宥雨吃著零食,不忘回話:「你要是把這個消息扔公司,估計能把整片湖炸翻。每回見面,看似老死不相往來,實際上處處是貓膩。但認真說,能在一起我挺開心的。周硯均終於有人陪了,要是再早點就好了。」李宥雨感傷了下,又道:「不過緣分是個玄學物,不是想哪個時間點就哪個點,一切都是天註定。」
「是啊。」
沒有人因老人的離世而崩潰萎靡不振,但每個人都會在突然想起老太太時陷入一陣難過,無論是否有血緣關係。
「他馬上生日了,你們以前都送他什麼啊,我真的沒有一點概念。以前送過他一塊表,以感謝之名。還送過他一副袖扣,為了和自己的耳環搭配。為了討他歡心而送禮物,她真的沒概念。
李宥雨回憶,「發紅包?」她沒太大印象,她發紅包周硯均不收,「你送些實用的,他用得上的東西,管他喜不喜歡,總歸用得上。」
「那我送他鋼筆如何,平時簽字用得挺多的。」
她這回去流原選擇坐高鐵,沒讓阿敏送。特意選了六點多達到的車,這樣他能接上她。
在機場高鐵站來往無數次,第一次感受到出站口有人遙遙相望,盼望,等候著她的感覺,心安即歸處,那一刻,她篤定往後就他了。
遊星背了個雙肩包,裝了些洗漱用品。
一見他就猛地往人懷裡撲,才一周未見,她便想得不行。
周硯均任由她抱了許久才鬆手,等對方心滿意足了,才牽著她的手離開。
他的生日是明日,遊星義正言辭的說:「明天我下廚,親自為你做一頓大餐。我特意跟家裡的阿姨學了燉雞的做法,明天,交給我!」
她拍胸脯保證不會搞砸,「齊佐他們明天來嗎,我要買多少菜才夠吃呢?」
周硯均一見她,眼底都是壓制不住的笑意,「他們不來。」
「咦,你們關係那麼好,而且給彼此過生日不是每年的慣例嗎?你怎麼安排的?」
沙發上,一盞暖光燈照在她的臉側,電影主角在一對佳人面前顯得黯然失色。
周硯均攬住她,湊到她的耳邊輕聲:「因為我和他們說,別打擾我過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