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吃,別噎著。」他實在是為她這等吃法擔心,好心提醒。
「我沒事,」晁靈雲飛快地啃完桃子,擦擦手,忽然靈機一動,向他毛遂自薦,「殿下,你生辰那天總要在宅中設宴吧,不如請我去光王宅獻藝呀?」
李怡沒想到晁靈雲會如此提議,心中暗暗涌過一陣歡喜,卻故作為難地表示:「這合適嗎?外人可都當我們倆是一對怨偶。」
「殿下,怨偶也是偶呀。」晁靈雲很想在李怡生辰那天為他慶賀,再送上一份自己的心意,因此舌燦蓮花道,「所謂『愛之深、責之切』,殿下高高在上地請,我再悲悲切切地去,別人只會以為我要去赴鴻門宴,不會起疑心的。」
原來是要玩這種套路,李怡忍俊不禁,終於點頭答應:「好,我知道該如何邀請你了。」
晁靈雲滿心歡喜,又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抬手將滿頭青絲撥到胸前,十指如飛,將長發編成一條烏油油的辮子。她一邊挽頭髮,一邊問李怡:「殿下何時回去?」
「時辰尚早,等換過衣服,你隨我一同去酒樓吧。」李怡儘量輕描淡寫地提出邀請,又怕她推辭,添上一句,「今日的事,我還沒謝你。」
事實證明李怡完全是多慮了,他話音未落,晁靈雲已是滿眼放光,驚喜地問:「殿下要請我吃酒嗎?」
崇仁坊本就是長安最熱鬧的里坊之一,坊內酒家甚多。出了邸店,李怡領著晁靈雲就近去了一家酒樓,與她上二樓雅間裡坐下,趁店家進來招呼之前,特意對她說:「這韋家酒樓,據說江鮮做得極好。」
「據說?郎君沒來過這裡嗎?」晁靈雲應李怡的要求,在人前稱他郎君。
李怡無奈一笑,說了實話:「這家店是我讓王宗實幫忙物色的。別看我生在長安,除了宮苑、佛寺,只怕逛過的地方還不如你多。」
一聽李怡是花了心思款待自己,晁靈雲高興之餘,怪不好意思地客氣道:「郎君何必如此費心,其實你要請我,隨便吃什麼都好。」
李怡但笑不語,這時店家進來送熱茶冷碟,請客人點酒菜,就聽李怡頭一句便道:「要一條橫江鰣魚。」
晁靈雲瞬間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櫻桃宴那日在蘭舟上隨口說的一句話,竟被李怡記在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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