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曉得,一切都是楚宴策劃的。
心腹開口:「王爺大難不死,我等也一直在等著機會向巫族報仇,如今王爺已歸,是時候重振王爺府了!」
司珩眸中神色很沉,良久不語。
那心腹便再是開口:「虧我們對楚宴那般好,誰知他竟是巫族派來要顛覆我們王爺府的細作!這次殺入巫族,我定要親手坎了楚宴的腦袋!」
司珩聽出端倪,道:「你們已經謀劃今晚動手?」
幾名心腹相視一眼再是點頭開口:「我等已蟄伏了三年之久,無論如何都咽不下王爺府被巫族顛覆的這重事實,定要將我等失去的東西加倍討回來!」
心腹們見司珩明顯若有所思的神情,便發問:「王爺這三年可是在巫族手上受辱了?今晚我等幫王爺一併討回來!」
「今晚不動手。」司珩淡淡吐出幾個字來,卻並沒有回答心腹的話。
心腹不解,「為何?我等已在巫族之中製造了騷亂,原定計劃就是今晚將巫族踏平,如今王爺回來了,不是更為我等增添一分信念嗎?」
心腹們都蠢蠢欲動,只有司珩一人,仍舊淡定無比。
「今晚不動手。」司珩再重複一遍。
音落之後便拖著受傷的身子往不遠處的破廟中而去。
這群心腹素來忠於司珩,雖已經制定好了計劃,雖很是不解為何他們的王爺會這麼說,可說到底還是聽話的。
心腹們的計劃取消,與司珩一道落腳在破廟。
而本是毫無防備的巫族那處,算是倖免於難。
巫族之中。
楚宴從密牢處回到巫族後便一直獨坐在湖邊,尋了處石頭靠著,整整大半日都未說一句話,亦是不曾睜開眼看看巫族現下是副怎樣的情況。
他只是在賭。而別若的到來,便向他證明了他賭贏了。
「巫族度過一難。」別若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楚宴聽見也只是淡淡回答:「是麼……那便好。」
別若在他身側坐下,恰好為他擋去了正換了方向的日光。
別若開口:「我曉得你知道司珩的一切計劃,但我要提醒你,這次司珩收手不代表他不恨你。」
楚宴那處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一切的確如別若說的那樣,楚宴放司珩走是在賭,賭司珩這個狠心的王爺究竟有不有一絲情感在。
楚宴曉得那晚巫族的難定是由三年前被他親手放走的幾名王爺府心腹發起的,而其實打心底里說他也想讓巫族乾脆消失算了。
可,說到底他還是想看看司珩怎麼做。
楚宴放他走,將他送出去,給那幾位心腹送信讓他們順利找到他,都是為了看看司珩這個人到底有不有感情。
其實楚宴已經做好了巫族在昨晚被滅的準備,他亦是不打算做任何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