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柴熙筠似乎並不打算就此作罷。他看了眼手裡的信封,一時難以判斷她的這種執著究竟是好是壞。
「公主讓奴才查的事,有眉目了。」
他細細稟著這些天查到的東西,卻發現柴熙筠貌似有些心不在焉,總是時不時地瞟外面一眼。
看著漸漸升高的日頭,韓仁心下瞭然:「依駙馬的秉性,見不到公主,怕是不會輕易離去。」
「嗯?」聽到「駙馬」兩個字,她立馬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你說到什麼地方了?」
「奴才說,駙馬不會走。」
「他願意等著就等」,柴熙筠隨口一答,說完卻用手中的信箋擋住了臉:「這與咱們的事有什麼想干?」
看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韓仁有些無奈,只得又將話題轉到所查到事上。待商討結束,日頭已經升到了正中。
京中雖比洛南涼爽許多,但畢竟是炎炎夏日,單看外頭一眼,都覺得熱浪滔天。
公主府的門口除了那兩個石獅子,什麼都沒有,絲毫沒有可以遮蔽的地方,齊景之若是還等在那裡,怕是要脫好一層皮。
「公主,真的不讓駙馬進來嗎?」準備退下時,韓仁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
外面的暑氣已經侵襲到屋裡,柴熙筠身上出了一層薄汗,心頭不免有些煩躁:「讓他等著,莫要管他。」
「是。」在長樂宮待了多年,他深知她的脾氣,並不辯解,只在轉身之際嘀咕了一句:「這個天氣,一味曬著,難免要中暍。」
「慢著」,韓仁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聽到柴熙筠的聲音又立馬收了回來。
「你去看看他走了沒,要是還沒走,就派幾個人把他轟走。」
韓仁一時怔住了,臉上寫滿了意外,完全沒有想到她會下這樣的命令,但還是應了一聲「是」。
韓仁走後,她心裡七上八下的,總也不安穩,才擦了額上的汗又立馬沁出來,團扇一下一下搖著,卻也沒個風,她心裡一惱,索性隨手丟在了榻上。
不久時,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柴熙筠的心一下懸了起來。
「公主,駙馬暈過去了!」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傳了進來。
她「噌」地從榻上坐了起來,快步迎了上去,兩道眉緊蹙著:「怎麼回事!」
「像是……」府里的小廝低著頭看向地面:「像是舊傷復發。」
柴熙筠腦子轟的一下,險些沒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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