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雪一開口就是詰問。
上官金鴻緩緩點頭:「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資格見到我?」
滿江雪被他逗笑了:「你以為你是什麼絕色美人麼?除非你是我爹,這話還有點含金量……你是嗎?」
上官金鴻本打算給滿江雪一個下馬威。
他向來是個說一不二、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只要能獲得自己想要的結果,所謂道德與尊嚴,在上官金鴻看來,連茅坑裡的石頭都不如。
他知道滿江雪是個很驕傲,很強硬的人,但他有信心壓服滿江雪,正如他壓服那些在江湖上聲名遠揚,武功高強的人為他做事一樣。
但在見到滿江雪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滿江雪似乎全然沒有察覺到他故意釋放的威壓,好像一個完全不懂得武功的人一般,普普通通、平平靜靜的走了進來,一點兒也不擔心這裡會是一個可怕的陷阱。
她全身都是破綻,但仔細看去,那些破綻又變得虛實結合,叫人捉摸不清。
這到底是自信,還是愚蠢?
愚蠢的人不會有踏雪無痕的輕巧步履,也不會對空氣中幾乎令人窒息的氣壓置若罔聞。
上官金鴻認為滿江雪是自信。
她自信能全身而退,自信能從容不迫地從這裡要到她想要的東西。
她莫非有什麼自保的底牌?
上官金鴻對這樣的強者,向來比對待別人更尊重一點。
他改變了最開始決定對待滿江雪的策略,轉身看向她,微笑著介紹了自己的名字:「你有什麼想問的?」
「看來你不是我的血脈親人,也同我沒什麼關係。」滿江雪淡淡道,「我的家人是誰?我的身世是什麼?」
上官金鴻:「請別人辦事總是要等價交換的,你有什麼可以跟我交換問題的東西?」
滿江雪被他逗樂了:「交換?你沒有告訴中原一點紅,他要殺的人是我,所以他才驚愕地說『金絲甲?』而後頭也不回地走了。這算不算?」
上官金鴻居然點頭了:「算。」
他的本意並非真正與滿江雪交易,而是想要她接受自己制定的規則,掌握話語的主動權。
「那就說吧,挨個回答我。」滿江雪淡淡道。
上官金鴻:「你的家人究竟是誰,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你的武功是什麼,當今又有誰會用。」
「哦?」滿江雪挑起眉梢,她連自己的武功是什麼都不知道,「請講。」
上官金鴻一字一頓:「如意蘭花手!」
這武功名字聽著就很不錯,滿江雪挑起眉梢,看來系統給她隨機的武功非常有意思啊。
不過,感覺這武功有點耳熟……
上官金鴻看滿江雪沒什麼反應,又道:「如意蘭花手,和化骨綿掌一樣,都是久已絕傳的武功秘技,近年來江湖中非但沒有人能使用,連看都沒有人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