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陳玄易捧著兩個小玉瓶,美滋滋地把玉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宛如一個怪蜀黍。
岑硯開了門,雙手交叉在身前,眉眼裡還有幾分揮散不去的惺忪睡意,看到陳玄易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怎麼,終於煉好了?」
陳玄易愣了一下,把手裡兩個玉瓶鄭重地遞給岑硯:「那個——還算順利,一個瓶里九粒,比預想中多了幾粒。」
「多謝了,」岑硯接過玉瓶,順手揣兜里,脖子上掛著的玉佩隨著動作晃悠了一下,清涼的觸感直入心扉,「那本丹方,你平時用的時候小心點,別被注意到了,宗門裡也不是那麼安全的。」
陳玄易點點頭,欲言又止地轉過身,剛踏出一步就停了下來,還是糾結地又轉了回來,把想說的話說出了口:「師兄。」
岑硯正打算關門:「嗯?」
「那隻——就那隻小靈獸,」陳玄易琢磨了一下描述方法,「他——」
岑硯拍了下陳玄易的肩膀:「不用想太多。」
看著岑硯明顯不想多說的表情,陳玄易只好不再多問,離開的時候正巧颳了一陣風,背影看上其有幾分清清慘慘淒淒的意味。
中午。
兩個玉瓶被擺在茶几上,周圍是堆成一圈的薯片及從包裝辨認不出來的零食,顯然從這堆東西里清理出個放玉瓶的地方是個龐大的工程。
白秋碰了碰玉瓶,又看了眼自己的爪子,覺得目前這個形態做精細活可能有點困難。
為了不打擊到某靈獸脆弱的小心靈,岑硯飛快地開了兩個玉瓶,拿在手裡,又伸了伸手,靠近白秋。
白秋更加迫切的希望下次化形時,就能化出像其他神獸那樣威武雄壯的人形。
就算不威武雄壯,身高也得比岑硯高點。
岑硯一看白秋鼓起來的小臉龐,就知道這脆弱的小心靈還是受到了殘酷的打擊,雖然這打擊只是像被豆腐砸中一樣。
兩瓶丹藥一共十八粒,白秋天生對各種寶物、靈丹妙藥、法器等有極其敏銳的鑑別力,他湊到瓶口,嗅了下飄出的丹香。
「可以,都是上品的丹藥,」白秋點點腦袋,戳了下其中一個玉瓶,把它推回了岑硯身邊,「吃吧。」
這乾脆利落的兩個字震到了岑硯。
他瞥了眼擠在一起的九粒丹藥,揉了下眉心,倒出一粒來放在掌心:「吃一粒?」
白秋鼓著小胖臉沉思片刻:「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