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安順口問:「怎麼回事?」
說完他就覺得不妥,旁邊還站著個葉青元,和一個不知底細的少年,便改口:「沒事,能治好就行,以你的天賦,很快就能恢復以前的修為。」
這話有點水份,修真界是個人都知道,修真的年齡是越小越好,小時候身體還沒定型,此時修煉能發掘出更多的潛力。
就跟練舞蹈一樣,小孩子練個一周就能劈個叉,成年人嗷嗷叫個半個月坐位體前屈都還是負的。
像岑硯這種二十來歲的要重新開始修煉,只能說是自己修練著玩玩,再想要像他之前那樣五六年內就能跨入金丹……在後面加個零還差不多。
岑硯聞言,並沒有太多反應。
周其安和岑硯平輩,算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友,岑硯對他信任歸信任,只是如何治癒這事就算他說,聽上去也有點荒誕。
總不能說他戴了半個月玉佩治好了經脈,又戴了幾十天護身符弄好了丹田,最後的毒藥被你們口中的小靈獸抽了出來,吧唧吧唧啃掉了……聽上去就像腦子不太好的人編出來的一樣。
「這麼擔心的話,自己來看看不就行了?」白秋不知道從哪裡抓了把西瓜子,「葉青元,過來,站著別動。」
這倆人真的是吵的他想撓沙發。
和周其安又吵又打交流的熱火朝天的葉青元一噎,頂著一張有點小可憐的臉默默挪到白秋邊上cos雕像。
見到這一幕的陳玄易和周其安踹出去的腳和揮出去的拳頭頓在了半空,有些遲疑地目送葉青元回去cos雕像,心裡有種荒謬感。
白秋撐著下巴回望過去:「看著我幹什麼?」
陳玄易一把捂住周其安口無遮攔的嘴:「請問——道友是?」
他心想,雖然自己感知不到這位仁兄的修為,但能吩咐葉青元的,總歸不是普通人。
白秋還挺喜歡道友這個稱呼,連帶著耐心也好了點,點點頭說:「我是白秋。」
陳玄易和周其安心裡琢磨了下這個名字,太陌生沒聽過,應該不是長輩們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得罪的某些修真界人士,可能是隱世宗門裡出來的?
隱世宗門也是修真界裡宛如都市傳說一樣的存在,據說是一群避世不出隱藏於深山之中外加擁有一套獨特修煉法門的修真者,怎麼神奇怎麼編,反正大家都只聽過,沒見過。
白秋覺得這兩人看自己的目光越來越奇怪,面無表情回看了一眼,就不再管這邊的事情。
他戳了下岑硯:「修煉嗎?」
岑硯愣了下:「現在?」
「什麼時候都無所謂。」白秋對時間並不在意,只是覺得這三人看岑硯的目光總有一種隱約的可惜和同情,讓他有點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