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沒有再言語。
因為他這邊的台詞已經沒了,要等著岑硯那邊推動劇情才行。
而岑硯則是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目光之中透出一股克服萬難的信念,看的白秋一愣一愣的。
這得是什麼鬼畜劇情,把岑硯嚇成了這個樣子。
思索間,就看見岑硯緩緩地靠近,眸色沉沉,他一隻手按在白秋的後頸,另一隻手略有些僵硬地撫在了白秋的臉頰處,低聲道:「不如我來為仙尊療傷如何?」
岑硯靠的有些太近了。
在這個姿勢下,白秋懷疑自己眨個眼睛,睫毛都能掃到他的臉上。
白秋愣了好半晌,一直到夢境有些不滿地震動了一下,才匆匆回過了神來,掃了一眼台詞,念道:「魔尊何必多此一舉?我與魔族的恩怨,必然是有一方消亡,才能解除的,你大可直接在這裡殺了我,免得後患無窮。」
岑硯似乎更緊張了點。
白秋不明白他緊張的原因,還在思考間,就聽見岑硯低聲道:「仙尊體內斑駁的魔氣肆虐,想必不好受,不如讓我渡仙尊一口精純的魔氣,暫時緩解一番,如何?」
白秋……白秋腦子懵了。
渡魔氣。
還是渡一口魔氣。
怎麼渡?
用尾巴想想,除了嘴對嘴還能怎麼渡!??
他睜大著眼睛愣愣地看著岑硯越靠越近,按在後頸的手掌很是僵硬,岑硯看上去面色平和,但內心恐怕也不平靜。
白秋能感覺到,自己從脖頸到耳朵,已經是滿滿的灼熱感,而這股灼熱感還有繼續向上蔓延的趨勢。
好了,自己現在肯定紅透了。
白秋生無可戀地想。
他努力地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沒用,腦子裡全是些亂七八糟的畫面,一晃神,岑硯已經離他極近,連對方溫熱的呼吸都能夠感覺到。
時間都仿佛在此刻靜止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兩個人保持著這樣的姿勢,都沒動,而夢境又震了震,似乎在催促著他們,趕快推進劇情。
白秋聽見岑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夢境空間破碎了。
周圍的場景迅速的模糊了起來,像是落入水中的顏料一樣,很快便恢復了原本的純白之色,甚至連純白色也維持不了多久,白秋已經隱約能感覺到,他們很快就要被排斥出這片夢境。
畢方借用夢貘的力量化成的這片夢境,保質期本來就不長,更何況現在跨了兩個世界,夢貘殘留的神力不斷被消減,導致這個夢境才走了一半,就撐不住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