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突然閃過前世和安渡歡好的一幕幕,本來還算平穩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
安渡...
想被他抱...
安科抱緊被子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告誡自己不要再去肖想這輩子遙不可及的東西。
然而不管在心裡念多少遍,那股子燥熱就是沒法平復,他又不敢弄出動靜,只能任由那股子邪火將他燒得失眠。
安科是個喜歡追隨欲望的人,他的慾念比周圍大部分的人都要深,要不然上一世也不會那樣輕易墮落。
他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德行,在發現安渡對他的喜歡後便一直裝傻充楞,玩得更加起勁,就是想讓安渡早點對他死心。
可是後來他們還是...
那樣骯髒的身體怎麼能讓安渡再碰?
……
次日。
只睡了兩個小時的安科渾渾噩噩起身,他仿佛丟了魂一樣穿上軍訓服,順勢對著鏡子拍張照發給安渡。
[科:有點認床,沒睡好,早安。]
[(圖片)]
安渡這會兒還在睡,被吵醒後隨便發了個表情包過去,然後蒙著頭繼續睡。
對面不怎麼清醒的安科看著那個表情包陷入了沉思。
[渡:(圖片)別說話,吻我。]
...
?
這傢伙在發什麼癲?
安科內心揣著疑問,試探著回復了一個親親/.過去。
不出意外消息石沉大海了。
他第N次把消息撤回,扭頭跟著舍友去參加軍訓開啟大會。
由於高中三年都在拼命學習,身體素質本就差,安渡離開的時候也鬱悶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再加上他只睡了兩個小時,軍訓還沒開始多幾分鐘就撲gai了。
宿舍幾個人手忙腳亂把他帶去醫務室,沒注意到地上有個被摔碎屏幕的手機。
“醫生醫生,他沒事吧?”
說話的是個戴眼鏡的舍友,他一身書卷氣,看起來十分儒雅,但說話的語氣卻焦急得像被火燎了屁股。
“沒事,只是身體虛又熬夜,還有點低血糖,讓他在這睡一會兒就好了。”
說著,校醫伸手按了一下安科的肚子,問:“這孩子是不是沒吃早餐?怪不得低血糖,你們誰去給他弄點吃的,等他醒了就讓他吃一點。”
“好的好的,謝謝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