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一個同樣不怎麼顯齡的男人走了進來。
“少爺,怎麼來這種地方?”
安渡掀了掀眼皮,猜到這人應該就是公學銘那個小六歲的伴侶。
公學銘笑著拉過他的手,表情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倦怠。
“乖,難得出來玩一趟,就別搞少爺主子那一套了。”
醫者難自醫。
公學銘知道自己天天沾染有毒的草藥身患數疾命不久矣,這次只想和自己的伴侶好好玩一會兒。
安渡看出他們不想被打擾,把倒好的酒推到桌上就不再關注。
很快店裡又進來一波客人,他的工作也漸漸忙了起來。
忙了不知道多久,他的手一直沒停過,就在他忙得有些頭昏的時候,一個保溫盒突然被放到眼前。
“我來了...”
安科昏了幾個小時才醒,一醒來就急急忙忙買菜做飯,正好趕上飯點過來。
然而他的到來直接吸引了不少來自特殊群體的目光,沒有幾分鐘身邊就站滿了人。
因為老闆喜歡男人,這家酒吧也有不少喜歡同性的人來玩。
安科的長相算是很容易招男女生抖喜歡,就是有些看身材的不一定,不過他身上乾淨的氣質倒是很吸引人。
安渡這會兒剛得空休息想吃飯,見安科身邊圍著人,一張臉瞬間冷了下來。
“小弟弟,讀大學沒有?”
一位長相十分粗獷的男人率先開口,手裡捏著一杯烈酒,看樣子是想給他喝。
“我自己玩就好了,你別過來。”
安科往沒人的地方退了幾步,語氣十分冷淡,明擺著不想跟他們扯上關係。
“哎,來這玩的都是朋友,和朋友一起玩不是更好嗎~”
眼見著周圍的人快要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包圍圈,安科腦子裡卻想起自己上輩子好像也這樣對待過別人。
這是...報應嗎?
他一退再退,最後被堵得後背靠在了吧檯上。
身邊的人拉拉扯扯,將他留在原地。
粗獷男眼神警告安渡不要多管閒事,然後捏住安科的臉,準備將酒灌進去。
安科沒臉也不敢找安渡幫忙,只能自己默默掙扎,腦子裡又響起受害者的求饒和詛咒,痛苦地被灌下半杯。
烈酒灼燒著喉嚨,燙得他想吐,可對方的手還卡著他兩邊骨頭,讓他動彈不得。
安科通紅的眼眶蓄滿淚水,表情故作兇狠,本意是想嚇退他們,卻不想讓他們更加興奮了起來。
安渡打開吧檯的門給唐哲遠發了條消息,而後扒出包圍圈最外圍的人就是一個過肩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