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科上輩子就是一整個離經叛道的大混蛋,哪裡知道該去哪買祭祖用的東西。
“你連這個也幫我買啊?”
安渡心虛地摸摸鼻尖,他也是今天才想起好像祭祖用的東西都沒買,剛打算只帶著肉菜去上供。
不過...
聽著安科剛才的話,他的腦子控制不住地想像出了一個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走的Q版安科。
有點可愛過頭了...
“那不然呢,你什麼都沒有準備,是打算直接讓祖宗們吃完今年這一頓之後就餓著等清明嗎?”
對面沒好氣的聲音讓安渡又腦補了一個翻著白眼的少年,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麼。”
安科還在為找不到地方買紙錢煩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笑聲,有些無語,但還不至於炸毛。
“沒事。你在老街大門口左手邊的第二個巷子裡找找,那家是祖上幾代都一直印紙錢的。”
安渡稍微收斂了一下,假裝一本正經地和他說話。
安科照著他說的往老街走,一邊走還一邊跟他繼續算買那些貢品花了多少錢。
“砂糖橘現在賣一塊三,我買了五斤;四個柚子十八、蘋果我也買了兩斤……”
他嘴裡絮絮叨叨地算著帳,腳下動作不停。
“考慮到要做其它貢品,我還買了一塊豬五花、一隻雞、一條魚,還有散裝的瓜子餅乾……”
這帳越算越多,安科怕安渡給不起,乾脆把嘴一撇不再繼續算。
“買了這麼多?自己一個人拿得動嗎?身上的錢還夠不夠?”
沒有活乾的安渡這會兒特別想鑽過手機去抱一下幫自己把東西準備齊全的乖乖。
很難想像那樣瘦弱的少年是怎麼拿動他說的那一大堆東西的。
只是比標準體重輕五斤的安科:...我是瘦了那麼一點點,可是也不至於瘦弱吧?只能說安渡對我濾鏡有點厚。
“夠的,我的存錢罐里有六千多,不用擔心我錢不夠用。”
安科抬起一隻手蹭蹭自己因為乾燥而發癢的臉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垂下腦袋。
他在學校花得也算比較多了。
安渡每個月一發工資就打五千塊給他,也不管他的錢有沒有用完。
就算多花錢是有他渡哥授意,但到底還是他不太能控制住自己想買東西的衝動。
看到可愛的買;看到丑得牛逼的也想買;感覺這玩意兒以後一定有用,買;這個東西看起來不好吃,但沒吃過,買;那個東西吃過,好吃,也買。
再加上社團費、飯錢、偶爾買衣服的錢...
突然感覺自己能存六千多簡直就是個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