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喝醉了酒的梁純,腦子暈乎乎地窩在羅畫的腿上,想支棱起腦袋看她在做什麼,但是瞄了眼,發現是個空文檔,就沒了興趣,肯定又是在翻譯文件。誒,這人身上到底有什麼神奇的?
因為坐著的緣故,羅畫貼身的衣服往上滑溜了一截,露出白皙平坦的肚皮。梁純盯著那一片白,腦子的暈乎勁兒還沒散去,哼,平時都是你摸我肚皮,我也要摸摸你肚皮。
藏起利爪的小肉墊,柔柔地按在羅畫肚子。嘿,還怪好摸的!爪下細膩的感觸,讓梁純眼睛一亮,攤著兩隻爪子都按了上去。
“呵呵呵~小傻貓,不要搗亂。”
梁純突然發現爪子下的軟肚皮繃緊了,然後就是一陣顫抖,壓低的笑聲,讓梁純感覺兩隻爪子都在跟著抖動。沒等著她把爪子收回來,突然身體被抱了起來,她想抬頭看看羅畫的笑模樣,卻發現腦袋毛上有溫熱的呼吸,然後某個輕柔的東西壓在上面。
喵喵咪呀,自己這是被親了!
額頭這種重要的地方,除了奶喵時期會被長輩舔舔之外,後來就沒有喵親近過。當然,自己的伴侶除外。沒想到就這麼丟在羅畫這兒,對方還什麼都不知道,太虧了。好,我宣布,這個人身邊不能再有第二隻喵了,等自己把感情都理清了再說。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單方面承包的羅畫,把大毛糰子放在桌子,剛才咖啡那小肉墊按的她直想笑,不能再抱著了,還是先放一邊兒再說。
伸手揉了揉那毛腦袋,開始繼續碼大綱,這要是不理順,後邊兒再開文的時候,可就麻煩了。
梁純用爪子捂著被又親又摸的腦袋,望著羅畫嚴肅下來的臉,看的眼睛冒小心心,這又冷又酷的樣子,按捺不住自己撒嬌時候的寵溺樣子,反差太誘人了。感受著身體內部,陣陣傳來的燥熱,梁純邊琢磨邊舔舔有些發乾的唇。
鼻子不自覺跟著聳了兩下,好像空氣里有很好聞的氣味,難不成自己這是發、情期到了?
這……這不應該呀?季節不對,自己體質也不對。
自己在貓靈族的時候,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就連二長老也說,因為那個力量太強大,會壓制某一部分感覺,所以梁純以為,這種事永遠不可能感受到,現在自己連喜不喜歡這人,都還沒弄清楚,就開始想纏尾巴了?她怎麼可能是那種沒理智的野貓。
貓靈族的發、情期只是在特定季節里發生,不會對他們帶來太大的影響,只是沒那麼容易壓制體內的荷爾蒙。這偶爾的軟化,也讓他們更容易找到未來的伴侶。畢竟一個窩裡的喵都能隨時隨地的打起來,更別說其他的喵了。
開始懷疑喵生的梁純,又想待在羅畫身邊,又想離開回到自己之前的身份,她真想給長老打電話,自己玩崩了,快點回來幫忙想辦法!偏偏林息這個時候,肯定是屏蔽任何消息的,正式宣布占有欲的喵,氣場不容小覷,更別說還是她那種戰神似的喵。
羅畫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出清脆的響聲,等著最後一字落下,她把手伸向滑鼠,想要看看自己準備的資料,有沒有遺漏的地方,誰知道這手一放過去,就感覺不太對。光滑小巧的滑鼠沒了,一個毛絨絨的“貓標”趴在滑鼠墊上,而自己的手,正放在貓屁股上。
真是不好意思,看咖啡都炸尾巴條了。
梁純眨巴了兩下眼,腦子裡像是崩了弦,直接從桌子上竄了出去,爪子在門邊兒的地毯上蹭溜了兩步,一轉眼就不知道跑哪兒去。
羅畫一臉茫然地看著手,看來不只是老虎屁股摸不得,這貓屁股也摸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