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能?」程逸面無表情,眼神怪凶地把丁俊一凶了個激靈。
「那他怎麼惹你了?」丁俊一很好奇。
「就是惹了。」
「總得有原因吧。」
程逸沉默了一陣,說:「他給虞知輝改裝了一間音樂室,讓他練薩克斯。」
虞知輝是誰丁俊一是知道的,這兩天程逸天天來找他多多少少有說過原因,就是因為這小堂弟吹薩克斯很吵程逸才跑到外面來。
不過丁俊一一時沒搞懂程逸生氣的點,「這不是好事嗎?他在音樂室里吹,肯定有隔音,那你就不用聽見他吹薩克斯了。」
「他能練薩克斯,你能安靜做自己的事,這兩全其美啊我的哥,你氣什麼呢?」
「誰說我生氣了?」
「好好好你沒生氣,那你幹嗎因為這不開心?」
程逸就不說話了,因為他不知道要怎麼說。
虞見深對他好當然好,他也喜歡,但是虞見深也對別人這麼好他就不喜歡了。
「我沒有不開心,他錢多燒得慌想幹什麼都行,把整個家改成虞知輝的琴房都行,花的又不是我的錢!」
「……」
「來一個他改一間,要是再來一個愛游泳的,他是不是還要再改個室內游泳池?」
丁俊一根本不敢說話。
程逸黑著臉嘴裡叭叭地數落虞見深,罵完了再強調一遍,「我沒有生氣。」
「……好的。」
程逸發泄了一通心情暢快了些,扭過頭,「你忙你的,別管我。」
丁俊一就轉回去繼續畫,但他快憋死了,畫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停下,回頭看向程逸,「我說,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我吃誰的醋?」
「虞見深啊,因為他對別人好。」
程逸還在嘴硬,「他對別人好關我什麼事?」
「因為你想他只對你一個人好唄。」丁俊一一針見血。
程逸讓他這一針扎疼了,頓時惱羞成怒,「你滾。」
中午他和丁俊一還有其他幾個牆繪師一起吃飯,下午困了再拿著丁俊一家的鑰匙去他家睡覺。
睡到黃昏丁俊一收工,該去吃晚飯了再給他打電話,約好在餐廳見面。
程逸和丁俊一說過這些老煙槍抽菸太兇,不想再吸二手菸,丁俊一就找了個藉口不跟他們一起吃了。
兩個人再加上下班後趕來的於冬,一起吃了晚飯又上別地玩,玩到超過晚上十點了,程逸還沒有回家的意思。
丁俊一以為他忘了時間,還提醒他現在幾點。
但程逸根本無所謂,「那又怎麼樣?我還沒玩夠,要不要去夜市打槍?你們不去我就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