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把手邊灑了細白砂糖的蝴蝶酥推出去,「我知道,隨便聊聊。」
小何:「……」
程逸又把一碗芒果椰奶凍也推過去,用桌上的甜品給小何擺了個陣,把人包圍起來,說:「別浪費東西,沒吃完不許走。」
小何不免頭疼,「我還得回去上班。」
再說了這誰吃的完?
「你不回去算曠工嗎?」
「算。」
程逸拿出手機打電話,「沒事,我幫你跟老闆說一聲。」
電話打過去很快就接通了。
程逸開了公放,把手機放在桌上,「我找虞見深。」
手機那頭的人頓了一下,嗓音低沉又溫柔:「我就是。」
程逸抿了一下唇,兩條手臂交疊放在桌上,坐姿聽話得像個上課中的小學生,低頭垂眼看著手機屏幕,說:「我請小何吃甜品,等他吃完再回公司行不行?」
「可以。」虞見深話音有笑:「不過如果你有什麼疑問,我覺得直接問我比較好,就不要為難人家小何了。」
程逸聽著他的聲音,心跳莫名加快了,耳廓也隱隱發熱,「問你就問你,你為什麼不來?」
為什麼自己不來送讓小何送?
虞見深說:「因為想聽你問我為什麼不來。」
程逸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我沒跟你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虞見深輕笑著說:「你問了,我晚上才能帶著花去見你。」
「……那我要是不問呢?」
「還是會去,但不會帶花。」
程逸眼皮微抬看了眼埋頭苦吃甜品的小何,抓著手機起身往人少的地方走,取消通話公放,把手機貼在耳朵上,這下虞見深的聲音變得更清楚。
程逸的心臟從昨晚開始就出問題了,心悸的頻率有些高,尤其是聽到虞見深的聲音,仿佛心臟長他那兒了,一點也不聽他這個主人的話。
「我記得你說過,你當我是弟弟。」
「你記錯了,我沒有這麼說過。」
程逸蹙眉,「什麼意思?」
「確實沒有說過,我的原話是如果我可以有一個弟弟,我希望是你這樣的。」虞見深說:「但你不是。」
「我什麼時候不是的?」程逸打電話的地方牆上貼著學生畫展宣傳海報,日期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他手怪賤地去摳海報邊角,「你叫小何跟著我就已經不是了,是不是?」
虞見深承認,「是。」
程逸撕掉一角海報,「昨晚在百樂,我進去後你就沒走,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