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納死亡一事,暫時不要透漏出去。」秦策囑咐道。
魏愛應了聲「是」。
當日,秦策電話蔣純帶人追查醫生下落,沒有回市局。
徐臨看著白板上的照片,拿起筆在盧納照片上打了個「×」。接著,畫下一個白框打出「?」號。
看著隊長和徐臨,魏愛隱隱覺得不對勁,可又不知是什麼。
直到次日,宋法醫送來一份屍體檢驗報告,才徹底愣住。
「死者身上大部分骨折,和鄒良死法高度相似。」宋法醫把報告遞過。
「你的意思是,殺害鄒良隊長的,另有其人?」趙樹羽追問,感到十分難受。本以為抓住了兇手,結果「H7」躺在醫院昏迷不醒,現在又被告知,前隊長被殺一事,或是他人所為。
徐臨看著秦策沒吱聲。
看完報告,秦策電話於全保,知道當晚追捕逃走的兩名犯人是誰嗎?
「不知道,我得問問。」
「行,你打聽清楚,不要讓市局裡的人察覺。」
「明白了。」
放下手機,秦策對他們道:「曾有人和我說過一種刑訊逼供手法,這名死者身上傷口和那套刑訊手法相似。」
說完,辦公室安靜落針可聞。
徐臨想起在鄒良家的菸灰缸撿到的東西,被他隨手扔進秦策辦公桌的抽屜里。
「殺了鄒良隊長的難道是警察?」魏愛心下一冷,老天爺在和她開玩笑嗎?
「『H7』為什麼說他殺了鄒隊長?」趙樹羽手中筆差點折斷。
「故意的。」徐臨沉聲道。
「那我們追查的兇手,在市局裡。這樣一來,被逮捕的人豈不是很危險?」魏愛感到緊張。
「不會,被逮捕了反而安全。不然下場和盧納一樣。」秦策道,「樹羽把大隊的人招回來開會。」
趙樹羽領命,向在外調查執勤的隊員發出通知。
收到信息,刑警大隊二十幾號人匯聚辦公室,他們或坐下或站在白板前。
跟著朱楊趕回來的於全保,擠到前面去。
秦策拿起屍體檢驗報告,直言告訴他們,鄒良被殺一事手法極大可能是刑訊逼供。也就是,其有可能死於警察之手。
聽完分析,眾人靜默了半分鐘。待從震驚恢復過來,難以接受事實。有人一臉肅殺之氣,握緊拳頭。有人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什麼。於全保結結巴巴,說不出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