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萬基聚會的酒吧叫「伽藍」,這座酒吧是江州老街區最常見的小酒吧,面向外來人口和普通人口的低端消費。
徐臨在石子老街找到嚴芙,就是這類型酒吧。
現在時間早上九點左右,酒吧門口掛著營業時間晚上七點至凌晨兩點,裡面負責人估計還在睡大覺。
於全保抓著玻璃門把手上的插鎖晃了晃,隨即仰頭看燈牌上的電話號碼撥打過去。當電話接通那一刻,對方破口大罵大早上的騷擾人是不是有毛病?
「我確定自己沒病,但你再慢上一步,我會回公安局找范局長簽搜查證剪開鎖進入調查。」於全保陰惻惻地警告。
「你是警察?臥槽你等等,我在穿褲子了,馬上來!」對方語氣緊張,還能聽到翻身而起的摩挲聲。
沒和他廢話,於全保掛斷電話。
等了約摸十五分鐘,一個叼著煙,穿著T恤和短褲衩,頭髮亂糟糟開著小電驢的男人停在他們面前。
「阿sir,啥事啊?掃黃掃黑掃毒不是晚上來嗎?」男人下車,掏出鑰匙開鎖。
「你是這家酒吧的老闆?」朱楊詢問。
「不是。」男人回答。
「那你幹嘛的?」於全保質問。
「酒吧主管。」打開鎖,男人推門進入。
徐臨三人踏進去,酒吧大廳空氣,飄著一股沉悶的酒氣味。打開燈,男人請他們在沙發上坐下,還作了一番自我介紹。
他叫蔡黎,三個月前任職酒吧主管,也是他到江州市的第一份工作。三個月來,酒吧里除了發生兩起道上人員糾紛打架的,絕對沒有干任何違法的事情。
「這兩個人認識嗎?」徐臨遞過手機,滑動女子和另外一名男性死者照片。
「這我認識——」蔡黎指著照片道,「她是凌薇,在老城區各大酒吧跑駐唱,昨天晚上還留在我這唱了好幾首歌。至於這個男人,我沒有記憶。」
酒吧每天往來的人太多,除了經常來了,誰記得誰啊。
徐臨讓他再好好想想,可他想不起來:「晚上我問問服務員,他們在這時間長,如果見過,應該有印象……凌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死了。」於全保回答,「被人殺害出租屋。」
蔡黎愣了下,震驚道:「她被殺了?」
朱楊問道:「你知道她和誰走得近嗎?這段時間,是否和人有糾紛,可有異樣?」
蔡黎拿下嘴裡的煙摁滅:「我知道有幾個和她走得近的。要說異樣……我感覺她在害怕什麼,似乎躲著什麼人。」
仔細回憶,蔡黎把凌薇生前情況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