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王堅高那小子為什麼要綁架我,至於凌薇轉帳問題,我只能根據手裡的日結轉帳記錄,確認她哪天在酒吧駐唱。你們調查到她在酒吧駐唱時間,與我的轉帳記錄有不相符之處。我這麼告訴你吧,我每天這麼忙,又不止這間酒吧,哪記得這麼多事啊。你與其問我,不如問天天在我酒吧里混的客人,他們比我本人還清楚酒吧里的事情。」王仁化的狡辯,聽起來合情合理。
徐臨湊到於全保耳邊,低聲說了冰毒事情。於全保吃驚,嚴厲道:「我們查到,凌薇出現異常,是四月十九日左右在你酒吧駐唱後,她的個人話筒里,藏著一小袋冰毒。可偏偏,一周之前酒吧有人鬥毆把監控主機砸壞了。這一切事情,與你酒吧有著極深關係,也未免太過巧合。」
「我可沒販毒!」王仁化臉色大變。
「你敢說一點都沒碰過?」於全保惡言厲色。
「客人是客人的事情,與我酒吧無關!」王仁化額頭冒出冷汗。
「這麼說,你知道有人在酒吧做違禁品交易!」於全保逼問。
「我不知道!」
「你再敢狡辯!現在凌薇手中就是證據!」
「凌薇的死和冰毒一事,和我沒關係!」
雙方語言激鬥,一方緊迫逼問,一方防守否認。
一旁觀察的徐臨,確認了一件事——王仁化知道酒吧內,有人在進行毒品交易,但不曉得冰毒一事。
淺層面上來說,酒吧內確實存在違法毒品交易。
深層里看,他所知道的毒品,並不是冰毒。
樓下審訊室,秦策剛進入,戴著手銬的王堅高,突然撲向朱楊要咬他的臉。要不是朱楊閃得快,非得被其撕下一層皮不可。
這個長相戾氣及重的年輕人,一身殺氣,仿佛警察是他的殺父仇人。
值夜班的兩位民警把他壓在椅子上,還一臉不甘心地低吼,像是無法控制的野獸。
秦策坐到椅子上,他那雙陰毒的眼睛舔上他的臉。他開口道:「據調查,只要是凌薇駐唱,你經常跑去看。你應該是最早發現她異常情況的人,可她本人沒有向你求助對嗎?」
王堅高坐直身子,毒舌似的眼睛,停在他臉上。
「酒吧監控錄像被毀,你就是唯一一個跟隨『錄』下她一舉一動的人。你要是說出所看到的一切,我們便早一日,查清她被害真相,抓住真兇。」秦策直視他的雙眼,「你熟悉她的一切,知道她把最重要的東西藏在話筒里。你要綁架王仁化,那毒品與酒吧有著莫大關係,這也是凌薇被害的原因。可王仁化說冰毒和他無關,警察要沒出手阻止,你弄錯了人,那背後兇手,下一個要盯上的人就是你。」
王堅高露出憤恨的表情。
「你自以為對凌薇的愛,催動你要為她復仇,其實你只是不甘心自己盯上的女孩,被別人殺害。你想要為她『報仇』,也是為了平息自己的憤怒。你的行動,從始至終在為自身的占有欲行動。」
被揭穿感情真相的人,表情終於起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