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愛幾人來查監控，所里的民警直接讓出位置，隨便他們怎麼擺弄。
徐臨頭一次見這麼廢物的公安局下屬部門，好奇問民警楊運，在這裡領工資很舒服吧。
派出所門口外，楊運向他討了一支煙點燃道：「你知道為改善派出所的問題，所長換了幾輪嗎？」
「不知道。」徐臨雙手插兜里，看路上奔跑過的小孩。
「十年間，換了五個人，而這位是在職最久的，已有兩年了。至於前面四個，調走了三個，出車禍死了一個。」楊運吐出一口煙。
「那這裡的風水有夠差的，改天我介紹個風水先生來給你們所長。」徐臨說道。
楊運失笑，與其請風水先生，還不如請他呢。
「請我可以啊，讓你所長給我顧問費，我絕對肅清這座派出所的疑難雜症。」
「沒這麼容易的。」楊運搖搖頭。
「事情還沒辦，先別滅自己威風。」徐臨給他鼓勁。「酒吧駐唱被殺一案，本該由你們負責，現在查到，或與地下毒品交易有關。如果派出所去查，要麼把萬基當殺人犯，要麼不了了之吧。」
沒有馬上回復，楊運目光深遠瞭望老城區上空的藍天：「是的。」
「這兩個字，中心區的公安局局長一定不想聽到。」
「呵呵，你要去看所里陳積的老城卷宗，絕大部分都是局長不想看到和聽到的。」
「我看啊，老范就該內部清洗一番，把特警部門駐紮到這裡，把你們的積極性都帶動起來。」
「徐臨，這不是把某個警種調來就能解決的問題。只要根源還在，老城區就不會有任何改變。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徹底剷平這裡。」
沒有接話，徐臨目光遙望老城區的天際線。
和三大主城區的城市群不同，老城區的低矮樓房，讓這個地方像舊時代社會。現代化城市建設，在主城區與老城交界之地，徹底停滯不前。這個魚龍混雜之地，充斥著世俗的氣息。底層人口，多選擇此處，掙上一口飯吃。
「這起案子由你和秦隊長在查，對被害人來說，是幸運的。」楊園吸掉最後一口煙仍在地上踩滅。
「死亡即是不幸，沒有任何幸運可言。」徐臨道，「而追查真相，解開迷霧，才能讓死者安息。」
「說得對。」
楊運嘴角浮起一絲笑，卻不知在笑什麼。
第159章 空瓶
魏愛派出所內調查結束。總之就是，派出所的人口上說著會更換監控，檢查老城區為數不多的監控。可那沒幹勁純忽悠的樣子，她是一個字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