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行,咱們隊長以後要成為總警監就任局長的,那小地方哪能容得下呢。當然了,我肯定會一直追隨者隊長腳步!」於全保溜須拍馬。
「好,凌薇被殺一案的調查重任就交給你了。案子,你務必破解,如果沒完成任務,下調派出所。」秦策說道。
「這這這,朱副隊還在呢,我哪好意思搶功啊……」
人朱楊,渾然不在意被搶功一事。
幹掉那盆水果,幾人離開辦公室,再次前往老城區。
來到老城區,徐臨一下車,就和他們分開單獨行動。
他先到派出所,找楊運閒聊。
提起早上發生的第三起殺人案,楊運態度和旁觀的陸氏一樣冷漠。
「陸福榮突然讓警察介入,只是計算把損失降到最低點。因為案子拖得得越長,對他越沒好處。第二階層的房長,有可能會趁機暗中煽動,逼迫他讓位,二是,難以穩定人心。但是——」
「但是什麼?」
「和上任族長不同,這任族長,絕不容許任何人借內部殺人案搞事。他身邊,有如陸華南這樣年輕的擁護者。想鬧情緒,分裂內部的人,會依照陸氏宗族法規處置。」
「宗族勢力嚴密,現代法律難以滲透。當內部人員受到侵害,第一時間找到的是能夠主持公道的人,非警察人員。掌握本族話語權的人,利用陳腐觀念,和氏族『法規』對族內人員進行控制,穩固氏族集體主義。當裡面,出現一個尖銳的,話語相反的人,無疑是另類的,同時讓從眾心理的氏族人員感到恐懼,遂而被扣上各種帽子。這個時候,行駛族規,展示氏族權威動用『私刑』,能使本族人員擰得更緊。所以,個人對上集體,只可能失敗。」
「你看得真透。」
「看透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楊運麻木一笑。
「個人對上集體,十年來,你看過不少吧。」
「的確如此。」
「那你選擇繼續麻木看下去,還是進行阻止?」
聽了他的話,楊運吐出一口煙,沒有回答。
與他聊了一會,徐臨告辭離開,向陸氏宗祠方向去。
陸氏內部,連續發生三起慘案,給聚居地蒙上了一層陰影。和另外一半的老城主街及三角街那邊,各種人群混居之地的喧囂不同,這地方,五月夏日莫名帶著一絲寒意。
走在路上,他碰到拄著拐杖,慢騰騰走路的陸老頭。
老頭招呼他,用方言問去哪呢?
他方言回道,去拜訪他們族長和房長。
「你別又鬧事了。上次你套麻袋把我族裡的小輩打了,一個長鬍渣的男人都尋到這邊來了。」陸老頭說道。
「他都找了誰啊?」徐臨好奇。
「還不是找被套麻袋的,可華南讓避著他啊。」
「嚯!陸華南這麼囂張,也不敢和鬍渣硬碰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