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拒絕交談的族長陸福榮,對族內其他成員一無所知的房長,秦策只能把目光再次投降三名受害人身上。
經過深度思考,他察覺到一種可能性——兇手的作案工具,是否和曾經受到迫害死亡的人員有關。
否則,第三起案子,兇手為何專程到荒宅里獲取作案工具。
前面兩起案子,他沒有察覺到這一點,是源於針線、油脂調料,都是普通人家日常所接觸到的東西,並沒有往深處想。
但當案子壓力變得越來越大,他的思路,對案子的剖析,必須更加條理清晰。
路邊雜貨店可隨便購買的物品,非得去荒屋裡拿。那麼,前兩起的作案工具,是否來源,受到迫害的人們相關。
這是一條非常重要的信息。
假設針線、填充棉花來源於玩具工廠,倒吊宗祠內的死者身上油脂、嘴巴里的香料源於酒樓。那麼,真兇曾出沒這兩個地方。
只要查到案發前,曾到這兩個地方的同一人員,就能鎖定犯罪嫌疑人身影。
聽了隊長的剖析,魏愛豁然開悟,立即跟隨開車前往目的地。
一路上,秦策心下決定,此行若無線索,就逼迫陸福榮面對。此人可以罔顧族人性命,他作為警察,不能對人見死不救。
在法律的範圍內,他將主動攻擊對方弱點,打破頑固的外殼,擊潰精神和意志力,逼其吐出所掌握的信息。
面對不同的人,唯有使用不同方式,才更加管用。
整個白天,徐臨走街串巷,挖掘鬍渣的落腳點。
利用趙樹羽提供的信息,他差點把人逮住。可對方赤腳光著膀子跑了,還扔下一句「再糾纏不休,把他砍了」的話。
「咱們要是查清真相,大姐不是可以洗清罪名放出去麼?你為什麼一定要讓鬍渣出面做目擊證人?」被招來幫忙的於全保不解詢問。
「如果你想聽理由,我可以告訴你。」抹了一把汗水,徐臨說道,「明知道有目擊證人,而不去確認,這是對無辜者的傷害。被迫頂罪,警察不去證實有目擊證人,這兩樣集於一身,你能忍?」
「當然不能!被宗族獻祭已經夠慘了,警察明知有目擊證人,證明自己有不在場證明,卻不去錄口供求證。這我可忍不下去。」於全保把陸大姐遭遇稍微往自己身上套,就恨不得砸陸氏祖宗牌位。
「所以,必須讓大姐出來,也讓陸福榮看清楚,案子不是他可以任意操控的。」
「你說得對,咱們必須抓住鬍渣!」
可話說得容易,現實很打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