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了怎么样的一天?在商场清扫卫生时因为发烧头晕而被送进了医院,出了院回到商场,被经理送到咖啡厅工作,她拼命学习和适应工作流程,累到腿抽筋都咬牙忍著,终於下了班,她带著满身的疲惫和难熬的思念入睡,最後…她在浑身酸软中醒来…
她不想醒,不敢睁开眼,害怕面对这样的事,她身上都是纵欲过度的痕迹,可她没有任何记忆,更别说…记得有多少男人碰过她…
他知道她醒了,她的手在抖,眼角落下了一颗眼泪,又长又翘的睫毛被打湿,轻轻颤抖著…她是不想面对现实吗?她不知道和她在一起的人是谁?她在害怕?
“雪瑶…是我…”
她不敢相信地睁开眼睛,僵硬地扭头看向声音的方向,好像看到厉鬼般惊恐的眼神,把坐在两米外沙发上的男孩得体无完肤,她对赵亦,可以笑得天真甜蜜,可以哭得撕心裂肺;她对齐朗,悲伤和委屈都带著温柔的神情,她对傅海是感激是依赖,她对他…是恶魔,是疼是不要,是恐惧,是绝望…他一定是第一个爱上她的人,可他也是第一个残忍地伤害她的人,他该怎么做,才能还清他的罪孽?
他站起来,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在他动作的同时迅速从床上爬到酒店套房的窗边…离他最远的位置,他吓到了,赶紧上前,迈了一步後,娇小的女孩几乎想把身体缩到墙上,他停住脚步,尽量稳住焦急的情绪,哄著:“窗边危险,我不过去,你过来一点。”
她听不到他的话,曾经被他鞭打啃咬撕裂的地方又在剧痛,她又回到了在他掌控间的时候,她的求饶她的逃跑都没用,眼前灰暗得让人绝望,一边不敢呼吸,一边又因为心脏缺氧而大口喘息,她很快支撑不住,滑倒在地。
他眼里的悲伤她看不到,他後退回原位,从沙发上拿起一本杂志,单膝跪地,说:“你的杂志,我带来了。”
她的眼里只看到她最重要的东西在他手里,嘴唇张合了好几次,才能发出声音:“求…求求你…把东西还给我…”
因为她对他的阴影太深,他现在,只能尽量让她冷静,他笑,悲伤得不像曾经酷帅的男孩:“能听见我说话了吗?”
她发颤的手慢慢松开棉制睡衣,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眼神逐渐空洞,他想威胁她?…
“我说过不会再伤害你的,相信我一次好吗?”
“好。”
她回答得很乾脆,她想站起来,可没力气了,又慢慢坐下,他站起来,小心地靠近,她很紧张,却装作冷静,因为他帮过她一次,所以她才没有尖叫崩溃,只是仍然怕他,一边防备著他一边注意他手里的杂志,怕他当著她的面撕烂那本杂志。
他看著她的脸笑了一下,冷酷的气质的男孩,笑里有著明显的无奈和苦涩,他低头看了一眼杂志上的男人,过了很久,才说:“站起来。”
冷酷的声音让她下意识地照做,身上慢慢消退的剧痛又开始加剧,她艰难地深呼吸保持冷静,贴著窗站好。
他的目光温柔又悲伤,等她站起来後,指著床说:“躺好。”
她看向他指的位置,躺在床上,就只能任他宰割了,可她能怎么办?她逃到国外,是他找到她,毁了她的梦,她逃到这里,也是他找到她,迷奸她,威胁她,不逼死她不罢休,她不能死,只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