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说着,看向愤愤盯着他恨不得将他撕了的水儿,极为得瑟的叹了口气,“水儿,幸好你跟着的是公子和夫人,这要换成别的主子,谁养得起啊,比猪还能吃,猪吃了还能长膘呢。”
齐云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不过水儿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是个女人,所以他的嘴巴是真毒。
水儿愤愤不平,“齐云,你是不是想和我打一架?”
“暴力。”水儿确实是有暴力倾向的女人。
“林景,你可要想清楚,水儿可不是那样好养的。”
水儿见齐云那张嘴巴还叽里呱啦的不肯挺,而且还老针对她,破坏她在公子当中心目当中的形象,顿时就恼了,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就开始挽袖子,红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齐云,我看你真欠揍!”
水儿说着,就朝着齐云的方向跑过去,齐云啊的尖叫了一声,也站了起来,“林景,你到底什么眼神啊!”
林景看着水儿,就一个劲的傻乐,然后冲着有些慌张的齐云,幸灾乐祸道:“活该!”
“你老提林景干嘛啊,你提他就有用了吗?我还得揍你!”
一个就只有四肢发达,情商为零的人,说这些,能有什么用?水儿看向齐云的时候,完全是一头雾水,她明明和林景半点关系都没有啊。
“水儿,公子和夫人都在呢,注意形象啊,大过年的,见血不吉利啊,而且,你要不小心打到我脸了怎么办?那些美娇娘们看到我帅气的脸蛋被毁,会心疼的找你算账的!”
齐云还是不正经,眼见水儿冲过来了,这才知道水儿被自己说的要动真格了,忙向兰翊舒苏心漓求救,“公子,夫人,救命啊!”
苏心漓笑出了声,只觉得这样的打闹温馨有趣无比,让她的心情都格外明朗,流朱流云等人见了,也笑,她们一开始也不明白为什么齐云要拿林景调戏水儿,直到见林景红着脸,然后温柔的看向水儿,才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想到水儿的同居,还有每次水儿提起林景时的神情,也跟着笑出了声,觉得今后有热闹可看,因为后知后觉的水儿完全没听懂齐云的话啊。
“好了,不要闹了,坐下来吃饭吧。”
水儿的力气有多大,苏心漓是清楚的,那不是耐不耐揍的问题,而是揍一拳会不会死的问题,就算他不下狠手,被她打一下,估计也会受很重的伤,大过年的,气氛又这么好,苏心漓可不想见血,留住等人也知道苏心漓的担忧,见水儿停下了动作,就上前将她拉回了原来的位置坐下,齐云见状,这又才屁颠屁颠的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方才那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饭桌上的气氛,齐云是不敬酒了,不过话却不断,一张嘴巴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水儿的忘性大,而且她和齐云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所以并不是真的生他的气,一会就把方才的不快给忘记了,大家说说笑笑,气氛说不出的温馨融洽,一顿饭,吃了差不多近一个时辰,不过因为屋子里有地龙和暖炉,房间的门又是关着的,所以饭菜并没有凉掉。
傍晚的时候,雪停了一会,等苏心漓等人吃饱了饭的时候,雪又开始下了,而且下的还不小,纷纷扬扬的,没一会的功夫就铺了薄薄的一层,青藤流朱几个人很快将桌上收拾干净,然后给苏心漓泡了茶,就退下了,苏心漓给苏府的每个下人都准备了过年的红包,流云吃了饭后,就给他们发去了,齐磊现在是相府的管事,自然是跟着一起的,这件事情,倒是不需要水儿来做,水儿一吃饱,就被林景带走了,谁让不愿意的,不过苏心漓有心撮合她和林景,就让她跟着去了,青藤去准备梅花酒,还有糕点了,因为苏心漓之前和兰翊舒约好了等会还要赏梅喝梅花酒,所以屋子里就只剩下苏心漓和兰翊舒还有齐达齐云四人,齐达是兰翊舒要求留下的,齐云是自己死皮赖脸要留下的,几个人还是围着方才用饭的桌子坐着。
苏心漓坐在兰翊舒的身边,看向他,眼睛朝齐达的方向挤了挤,不过并没有说话,苏心漓可不认为兰翊舒卖了一天的关子故作神秘一天,就是为了介绍他的这个随从,苏心漓觉得兰翊舒肯定另有深意。
兰翊舒给齐达递了个眼色,齐达会意,站了起来,走到苏心漓身边,挽着身子,态度极为恭敬的说道:“小的齐达,给夫人请安。”
齐达说着,衣袍一挥,直接在苏心漓的跟前跪下,这样的大礼,将苏心漓吓了一跳,苏心漓忙起身想要将他扶起来,被兰翊舒制止,苏心漓瞪了兰翊舒一眼,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大的礼,他有事兰翊舒的随从,应该要给红包的吧,而且是第一次见面,总应该给点什么东西的吧,但是她身上现在没有红包啊,苏心漓想了半天,就是没往兰翊舒想要她想的那个方向去想。
“夫人,您不觉得齐达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吗?”
苏心漓看向齐云,齐达,齐达,这名字听着,她确实觉得挺熟悉的,不过苏心漓实在想不出来,这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啊,苏心漓就只有看向兰翊舒。
“夫人,您再想想,他经商的。”齐云见苏心漓一头雾水,懵然不知,继续善意的提示。
齐达,经商的,经商的,齐达,苏心漓在心里头一遍遍的默念着,先是扫了眼还跪在地上的齐达,刚好对上了他那双精明的眼睛,然后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兰翊舒,用不是很确定的声音问道:“他不会是那个有很多银子的齐达吧?”
苏心漓觉得齐达这名字耳熟,是因为天下第一富商,也叫这名字,不过苏心漓真的很难将那个人和眼前这个年轻的齐达联系在一起,虽然她没见过齐达,不过在苏心漓的印象中,他怎么也得有三四十岁,苏心漓真没想到他这么年轻,而且这一身儒雅的书生气质,也完全不像精明世故的商人啊,不过他越想越觉得可能,她记得自己和长公主在半月酒楼见面的时候,兰翊舒突然就到了,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啊,那时候,长公主风头正盛,一般人谁敢拆她的台啊,但如果兰翊舒刚好是那家酒楼背后的主子就不一样,还有还有,兰翊舒的吃穿用度奢侈的浪费,就医馆那个天然的汤泉池,一般的富商谁用得起啊,理智上,苏心漓觉得不可能,简直难以置信,但是苏心漓心里却告诉自己,这是真的,真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