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却是她想岔了。
郑依霏不说,是对着电话难以啟齿那些污衊姐姐的字眼,倒没有不想她知道的想法。
或者说,若是可以,郑依霏是当真希望郑依槿永远都别瞧见那种难堪东西,可她本事不足,除了演戏旁的事她一窍不通,没能做到不动声色间将贴文悄然黑掉的行为。
既避不开,还不如让她告诉郑依槿,也比郑依槿自个儿瞧见或从旁人口中得知要来得好。
想明白以后,对于把连结发给郑依槿这事,她做起来也没那么彆扭了。
顺利的拍完最后一次的夜戏,前往饭店休息的途中,郑依霏把连结转发给郑依槿,将退出时,她一眼就瞧见了下方显示着的几千则评论,当即有些气不顺。
难得的假期不花时间练习,只顾着在网上说她姐姐的坏话,这些人可真是悠间。入睡前,她不由忿忿的想。
这头,讯息提示音入耳时,郑依槿整个人已睡得迷糊。
虽隐约有意识到是讯息音,却使不上力去拿手机,探手到一半就放弃地翻过身继续睡。
午时被手机铃声闹醒时,方模模糊糊记起这事。倒也顾不上去查看讯息,唯一记着的就是响没多久就断掉的铃声。
这般一睡睡到中午于她而言不常有,家中虽开着地暖,到底天冷,她窝在被窝里就不想起。
想着再躺会儿,一躺却是躺到大中午。
睡得多了,脑子转起来都有些慢。
她揉揉双眼,从枕头底下翻出不知道什么时候藏进去的手机,点亮屏幕一瞧,一整行的未接来电让她有些困惑。
再一细瞧最上排显示着的未接来电人名称,惊得她当即从趴姿转为坐姿。
用力闭眼睁开再瞧一次,上头显示的确实是季知哲没错。
号码是前几日平安夜时他播来的那支号码,本以为要看到这支号码再次出现,定然得是许久以后的事情,而今不过才几天过去,居然又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看时间,也就几分鐘前的事情而已。
显然适才唤醒她的就是他播来的电话。
这下子,再迷糊的脑袋都清醒了。
急匆匆跳下床进浴室刷牙洗脸,对着镜子把头发都给梳齐后,才又直奔回床,翻出被随手丢在被堆中的手机。
做了几个深呼吸,郑依槿紧张的触上回电。
电话顺利播通,也有人接起,却不待她先开口,那端涂砚书的声音先行入耳。
她原紧绷着的身子一下就松下来了。
「小学妹,你有先看看我打了几通给你吗?」
那自然是没有的。
郑依槿重新转为趴姿,下巴垫在枕头上,懨懨问:「砚哥找我有事呀?」
她脑子转得快,单凭涂砚书一句话,已然猜出这通来电不是季知哲本人拨的,而是涂砚书。
「少跟我转移话题。」涂砚书哼笑出声,却是没有否认自己拨电话的意图,「昨天都干嘛去了?」
郑依槿闻言心里喀噔一声,不安的情绪随即自胸口扩散。
可能连涂砚书自己都不晓得,每每他先郑依槿一步听见与她有关的不好传言,他总会以此作为开头。
默了片刻,郑依槿还是顺从地报备行踪,「下午去图书馆写作业,其他时间都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