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未必,」菲利克斯正色道,「據此前伊恩卿供述,他只擦去了燭台上的血跡,並沒有提到桌角。這血跡如果不仔細查看,很容易被忽略,是否有可能……他對此也不知情?」
「這有什麼區別嗎?反正是兇手--等等。」希爾達沒跟上思路,說著說著猛然瞪大眼睛,領悟過來,「為什麼在伊恩發現萊昂的屍體時,燭台上的血跡反而沒有被擦掉?」
「也就是說--」菲利克斯仿佛對自己即將出口的推論有所保留,稍作停頓。
門外傳來有人小跑著登上台階的足音,眾人不覺都循聲看去。
出現在門邊的是一個面色慘白的侍女。
「我記得是……」希爾達低語。
艾格尼絲頷首:「加布麗爾身邊的。」熟此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可怕的設想在艾格尼絲腦海中成型。
「不、不好了……」侍女扶著門框大口喘息,左右四顧,最後奔到艾格尼絲身邊,壓低的嗓音都無法掩蓋顫抖,她以求救的口氣稟報,「加布麗爾女士不見了。」
菲利克斯難得沉下聲音:「怎麼回事?」
「我現在立刻讓人去找!」羅伯茲為終於有自己可做的事鬆了口氣,轉動著肩膀快步離開書房。
「我……我也不知道……啊,對了!」侍女慌得六神無主,哆嗦著喃喃自語了片刻,才從懷中摸出一頁紙,「這是她留下的……我不識字,您看看。」
艾格尼絲接過加布麗爾的字條,沒有立刻閱讀,反而翻過來查看。紙背上抄寫著詞句,她立刻認出,這是藏書中較為久遠的諾恩經手卷的一角。目前尚無人有心思清點書房中藏品,不知道加布麗爾是什麼時候得到了那捲軸。
希爾達等得心焦:「她留下了什麼話?」
艾格尼絲翻到寫有潦草字跡的那面,在念出聲前自己先讀了一遍,面色微變。
希爾達直接湊過來,磕磕盼盼地辨認加布麗爾娟秀得堪比抄書人的字跡:「萊昂是我……殺的,他想……這是對我?唔,先看下去。我……這個詞也不認識……」
她放棄了,暗含控訴地瞪著艾格尼絲:「還是您來讀吧。」
艾格尼絲不由自主壓低聲音,仿佛害怕理查聽見。加布麗爾的字條幾乎全是短句,即便平板地念出來,艾格尼絲也能感受到少女竭盡全力克制的感情怒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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