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某種程度上成長的他們,會由最初的直白率真轉換成小心翼翼,像呵護何種珍寶似的與沈縱頤相處著。
師姐這樣柔弱,而他們已比她強大,如果由他們來保護師姐......
“好了,勞駕哪位師弟,御劍帶一帶我。”
沈縱頤無奈地蒼白一笑:“師姐暫時靈力枯竭了。”
她話聲一落,弟子們爭先恐後上前,紛紛祭出自己的佩劍,生怕不被師姐看見。
“讓一群鍊氣期的孩子帶你,真不怕落下劍加重你的傷?”
一道清冽的女聲撥開嘈雜的聲音,從暗處踱步而出。
見到來人,弟子們陡然一驚,啞然後連靈力都忘了維續。
失去靈力的佩劍叮叮噹噹掉落一地。
“江長老好!”
緩步穿過正在拱手行禮的弟子們,江春與走到沈縱頤面前,伸手勾起她眼前垂落的一縷發,雙眼垂下,輕聲道:“受了傷不知傳信於我?”
沈縱頤抿唇,掐起子午訣:“江長老。”
江春與望著她疏遠恭敬的動作,眼神稍暗:“你可以不用向我做這些虛禮。”
“要的。”沈縱頤斂眸,“禮數不可廢,您畢竟是縱頤的長者。”
“長者......”江春與不知所以地低喃這兩個字,忽笑道:“那好。縱頤既想要如此,我便順應你如此罷。”
“禮數既全,也讓我看看你的傷。”
江春與的指尖似若流連地划過沈縱頤臉上的細小傷痕:“這樣多的傷口,定是極疼的。”
沈縱頤態度溫和而不失疏離:“不疼。”
“縱頤這麼多年性子依舊不變啊,”江春與的指尖流出細小的綠色靈力流,因身高占有優勢,得以俯視的她看著沈縱頤的面龐,淡聲道:“還是這樣要強。”
沈縱頤的表情不變。
江春與的靈力比丹藥更溫和,這般細水長流的治癒舒服得她忍不住輕輕嘆息了一聲。
只不過她很快止住了這聲略微曖昧的喟嘆。
這似乎是一聲服軟的信號。
江春與突兀地探出手掌託了下沈縱頤的臉頰,很快收回後道:“縱頤這些年常去四修峰,怎的再不像從前那樣順道去我那兒坐坐。”
她出手的動作實是快。
若非沈縱頤感到臉側猶殘留著一些溫度,她差點以為江春與方才摸她臉只是疼痛下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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