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麼點皮外傷對修士而言沒什麼吧?”
長老乾笑幾聲:“哈,哈,沒什麼,小傷小傷。”
朝鑒乖順道:“那就好,不然我該擔心了。我這人本來想學好,你也知道,我天分差,這麼多年沒學出個人樣。剛才嚇到你了,真對不住你了。”
“......學好是件好事,掌門,您......努力。”
朝鑒順著坡爬,“嗯嗯,所以你說心境和修為還是互為左右嗎?”
長老欲哭無淚,但他不得不說:“其實有時候吧,咱修士說話也不能太絕對了。”
“對啊對啊,修仙的不就得靈活點嘛。”朝鑒拍了拍長老的肩,“所以我覺得咱能靈活點,讓縱頤去闖闖。焉極幻境而已,能怎樣呢?再不行還有我呢。”
這個長老記吃不記打,竟在恐懼中生出好奇,問道:“掌門你不是早就說過不參加問靈大會嘛?”
朝鑒笑容愈盛,寬和無比地解釋:“你都說了早前了,我現在改主意了。”
“既然要魁首進入幻境護著,上一屆的和這一屆的又有何區別呢,總之都是第一。”
若是旁人說這話,只會被嘲笑是狂妄自負。
但換了朝鑒輕飄飄說出要在大能無數的問靈大會裡奪得魁首的話,還真無可反駁。
金烏州有個說法,叫“陸渾出劍尊,鄔升後朝升。”
鄔道升之所以是前劍尊,只因當今劍尊已換了人坐。
便是陸渾山掌門,朝鑒。
沈縱頤未曾料到朝鑒亦參加問靈大會。
到了他這種境界,已不需要任何幻境比試來證明實力了。
是為了她?
......不可能是。
沈縱頤起眼掠過前方朝鑒的側臉。
他不著調地在笑,滿不在乎的模樣。
沈縱頤斂眸,朝鑒不會是單為她而改變性子的人。
他甚而厭惡她的孱弱。
那麼參加問靈大會只是為他自己罷,是遊樂或是看她笑話,又或是看所有人的笑話。
一切不過是強者閒暇時的興手由之罷了。
為此動搖而感動付出才是她這個弱者的萬劫不復。
在朝鑒的努力下,冷硬派的幾個長老終是表達了最終立場:“可以是可以。但這都咱自家人關起門同意的,到時候四方八宗都來問靈大會,你讓人縱頤到人前任受旁人嘲笑嗎?”
沈縱頤對修真界以修為為尊的規則已諳熟於心,故而並不氣餒。
她淡淡道:“若弟子能叫金烏州眾人不因修為,而為其他對弟子心悅誠服呢?可行?”
“可是,靠什麼呢?”
看著她那張臉,長老沉默,咽下一句:“總不能真是靠臉蛋吧?”
沈縱頤猜得出他們的心思,微微一笑,不驕不躁:“自當不是靠虛有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