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瀅頭皮發麻,摸不清他的心思,卻又不想大聲呼叫引旁人前來,直到指尖被重重咬住,才知他溫情背後的真實面目。
眉心泛起淺淺的褶,她用力向回抽手。
指尖被咬出清晰的牙印,十指連心的痛傳遞到心房,她想也不想,抬手摑在男人臉上,動作快而精準。
被打偏臉,衛九卻笑了,扯下她腰間的絹帕,不緊不慢地包裹起她的指尖,「這就急了?以牙還牙罷了,再有下次試試。」
說罷鬆開手,越過她離開。
寧雪瀅立即丟掉絹帕。
絹帕飄落,蓋住鞋面。
她抬腳踢開,捏住指腹擠出血珠,疲憊地沿著牆壁滑坐在地。不知自己能堅持多久,但與衛湛還有一點兒感情的前提下,倒也不會輕易再提和離。
若真有一日,衛湛負她,她大可輕鬆離開,不帶半分猶豫。
戶部尚書府。
為兒子檢查完行囊,葛氏墊腳抱了下兒子。
轉眼十九年,最淘氣的臭小子已長成壯實魁梧的青年了。
從沒與三子分別過的葛氏紅了眼眶,「行囊里裝滿了藥,病了要及時服用。照顧好自個兒,平安歸來。」
不比母親的多愁善感,季懿行大咧咧地「嗯」了聲,看似不經意,卻還是被這份關切暖了心窩。
一旁的季朗坤彆扭地使勁兒拍拍兒子的手臂,「軍令如山,不可意氣用事。到了那邊駐紮後,若是有機會,記得勤寄書信,別讓你娘擔憂。」
不願抒情,年過四旬的中年男子吸吸鼻子,「臭小子,也別給老子丟臉。」
怕被別人笑話,季朗坤暗自擦擦眼角。
「知道了。」季懿行揉揉被父親拍疼的手臂,臉薄地轉過身朝屋裡走去,「孩兒還要收拾些隨身的細軟,先回書房了。」
等進了書房,季懿行走到書架前,拉開抽屜想將與寧雪瀅的往來書信帶在身上。
這些書信,他看得比任何細軟都要珍貴。
然而,木匣空空,已不見了一張張箋札。
衝出房門的一瞬,他站在庭院中,天旋地轉。
箋札怎會不翼而飛?
莫不是讓父親派人「偷」走了?
就為了斬斷他對寧雪瀅的念想,安安心心與那悍婦過日子?
望著僕人們投來的關切目光,他向後退去,一步、兩步、三步......直到腳跟抵在石階上。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