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懿行和秦菱共同仇視的人是他,而他的軟肋是家人。妻子遠行在外,成了他們最好下手的突破口。
他向新帝請旨南下,一路追擊,還是慢了一步。
在嚴審秦菱的部下後,得知妻子沒有受到虐待,不禁鬆口氣。若妻子真的因他受到傷害,他此生都將活在自責中。
「瀅兒,是我疏忽了,抱歉。」
對手狡猾,寧雪瀅不會因此責怪他,但一碼歸一碼,對於蓄謀錯娶、囚禁俞夫人的事,是橫貫在他們之間的兩大問題。
她抬起手,指尖上銜著一隻耳墜,「認識這個嗎?」
衛湛怔住。
看他的反應,寧雪瀅懸著的心碎了一地。把耳墜塞進男人手裡,她費力坐起身,將枕頭墊在背後,「我是想把婚後的日子經營好的,可你一直在欺騙我,將我耍得團團轉。」
她仰頭悲戚一笑,蒼白的臉色摻雜疲態,若說俞夫人的事是導火索,騙娶的事就是壓倒她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
「說說吧,為何囚禁俞夫人?又為何設計娶我?」
衛湛緩了半晌,放下耳墜,起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遞送到寧雪瀅的唇邊。
寧雪瀅抿一口潤嗓,安靜等待著他的解釋。
兩人都不是急性子,吵是吵不起來的。
衛湛重新坐下來,眼裡多了幾許無奈,「有些事,我是騙了你,可以向你坦白。但有些事,我不希望你知曉背後的緣由。」
難道要他親口對她講出前世血腥的真相?說她聯合季懿行殺害了他?
真要那樣,她是否會處在自責中無法解脫?還能若無其事地與他白頭偕老嗎?
可他越不解釋,寧雪瀅越心寒,「先說說你想說的那部分吧。」
「軟禁俞翠春是因她心生貪念,以掉包皇子的秘密,在先帝那裡換取富貴,導致儲君被廢,朝野派系紛爭,傷亡不計其數。」
「何時的事?」
衛湛閉閉眼,「前世。」
「什麼?」
搭在床邊的手慢慢收緊,衛湛望向女子的清瞳,一字一句說得認真:「前世,我被新太子設計,死於景安二十七年三月初九,重生在景安二十六年的同一日。」
寧雪瀅僵住,非但沒覺得離奇,還覺得吻合了她的夢境,「新太子是何人?」
「是被認回皇子身份的季懿行,後改皇家姓氏。」
聽到不可思議的秘密後,寧雪瀅心思百轉,將一樁樁事件聯繫起來,得到了最終的答案。
「所以,季懿行不是尹軒的骨肉,而是先帝的親生子。」
「是。」
「你阻止他認回身份,是在避免前世的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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