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湛冷著臉,用書卷狠狠拍了下她撅起的地方。
寧雪瀅沒臉兒了,扭頭想躲,又被拽了回來。
衛湛將人抱坐在腿上,不發一言,默默翻看著手中書卷。
朝暾璀璨纈眼,寧雪瀅從男人懷裡轉過身,跨坐在他身上晃悠著小腿,「夫君,咱們啟程去金陵吧,爹爹和娘親應該等急了。」
長指划過書頁,衛湛「嗯」了一聲,輕輕吻在她側額。
他沒提衛九醒來的事,默許了那重靈魂的存在。
既然無解,那便順其自然。
早膳後,寧雪瀅與兩個小丫頭約定在辰時二刻一起去點心鋪子買些當地的特色棗泥糕,也好在路上當做零嘴兒吃。
可兩個小丫頭在客棧門口等了半個時辰也沒等到來人。
秋荷噔噔噔跑上二樓,剛要叩門請示,卻聽裡面傳出起伏婉轉的妙音,以及低沉喑啞的男音,一時尷尬難以自處,臊著臉跑下樓,拉著青橘匯入客棧外的人群。
客房內,寧雪瀅汗漉漉,發覺衛湛的小心眼不體現在嘴上,而是行動上。
用膳那會兒,她打算今日退房,卻見衛湛將小二喚了進來,沒一會兒,被褥和帷幔煥然一新。
這該是退房後夥計做的事呀,怎麼客人還未離開,小二就勤快上了。
之後,在被衛湛抱起來壓進床帳時,才知小二是受了誰的指令。
半垂的床帳來回拂動,探出女子一隻秀氣的足,繃緊、放鬆,來回重複,一晃就到了傍晚。
寧雪瀅趴在床上,看著衛湛衣冠楚楚地站在門前接過秋荷遞上的點心,只想拿枕頭捶他。
「壞夫君。」
她氣鼓鼓地抱怨,軟泥一樣一動不動。
衛湛拆開油紙包,捻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口,又抱起軟乎乎的小妻子,口對口餵了起來。
「好吃嗎?」
問話時,冷著一張臉,乍看禁慾,細看會發現那雙狹長的眸里已蘊了狂瀾慾念,瀰漫至眼尾,盪開流玉般的薄紅。
寧雪瀅咀嚼幾口咽了下去,特別乖巧地回道:「好吃,還想吃。」
原本沒什麼胃口的,可為了迎合他,不得不裝作饞嘴的樣子。
說累不累,就是有些無奈又好笑,也不知這世間癔症障礙者有多少人,是否都為情所困。
半晌沒得到投喂,她坐在床上,雙膝併攏,挺胸抬頭,閉眼半啟朱唇。
那張冷俊的臉浮現絲絲笑意,衛湛又咬了一口,送到她的口中。
一小包點心,吃了足有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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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芙蕖初綻,芭蕉初長,還未入城,就有酒釀的味道飄來。
枝繁葉茂的金陵城熱鬧非凡,寧雪瀅拉著衛湛走在車隊最前頭,在穿過重重人潮後,忽然小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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