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留燈嗎?」他問。
「當然留啊,不然怎麼看。」宋知枝說。
也不知剛才是誰找他要衣服,邁開步子,拄著手杖,慢吞吞朝床邊走過去。
他的床頭架子上有一個半圈的木頭孔,用來放手杖,他即便是入睡的時候,手一抬就可以拿到的位置。
手杖放進那個圈裡,儲司寒也坐到了床上,後背枕著床架子,一隻手拍他的右腿大腿:「這裡傷過,不能動,得辛苦你來了。」
宋知枝眼睛看著他受傷的位置,「你不是天生的?」
「不是。」儲司寒說。
宋知枝眼裡閃過心疼,手不自覺從被子裡伸出去,摸在他的腿上:「好可惜。」
他看見那隻小巧的手往下,掀起他的寢衣緩緩往上拉,他撘在床上的手不自覺收緊,再收緊。
她要開始了嗎?
忽的,那手停住,長衫堆在大腿,露出的地方恰好至傷處。
猙獰的深色傷口,貫穿了整個大腿,醜陋刺目。
儲司寒視線一沉,將衣服放了回去,不悅的撩起眼皮,卻對上一雙微微濕潤的眼睛。
沒有被疼愛過的人,不信真情這種東西,只覺得虛假的很。
還真是多情。
這樣難看的傷口也能惹出淚意。
「怎麼了?」
宋知枝眼裡有心疼:「我想像不到,受傷的時候,你會有多疼。」
從小就習慣了這種生活,早就麻木了。
他不喜歡這種眼神,好像真的是的。
當年,他老師就是這種眼神,他喝了他遞過來的茶。
他曾全心全意信任過,當做生父一般的人。
徐清晚在邊上,看著他喝下,裡頭放了軟筋散,遭遇埋伏,他幾乎要喪命,這條腿就是在那時候傷的。
儲司寒捏起她下巴:「心疼本王?」
「嗯。」
儲司寒挺直了脊背,身子朝她傾斜壓過去,吐氣如蘭:「嘴巴說說有什麼用,不如來點實際的,你想怎麼疼本王?」
臉在面前放大,鼻尖幾乎要頂到她的鼻尖了,宋知枝被迫往後傾斜,可他又追過來,宋知枝被迫是往後倒了,被子從肩頭滑落,她渾然不知。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