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絲絲涼意要透入他的骨肉了,裴和捧起來,湊近唇邊,給她呵氣,輕輕搓著。
「這樣好一些沒有?」
落在身上的視線好像野獸,要將她撕了是的,宋知枝朝裴和縮了縮,小貓兒似的「嗯」一聲。
「將他們都帶去牢里一一審查!」儲司寒聲音像是凍出了三尺厚冰。
怎麼又去牢里!
宋知枝對牢里的映像很糟糕,儲司寒越凶,她越害怕。
她是爹娘手心長大的孩子,越害怕就越需要人的體溫來分擔恐懼,像小時候害怕財神,朝她爹懷裡躲。
老鼠膽的宋知枝就拱進了裴和懷裡。
「我害怕。」
「不怕,」裴和用大裳將宋知枝罩住,低低的氣音:「郢王這個人就是霸道暴躁的,我陪著你一起。」
裴和以為儲司寒聽不見,卻不知他耳力過人,將這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吩咐人:「那書生甚是可疑,將兩人分開,把他壓起來重點審查。」
裴和:「晚生是雙鷺書院的學生,貢生身份在身,按朝廷律法不可隨意查處,犯了何事,王爺要重點審查我?」
儲司寒:「你在教本王做事?」
裴和:「不敢,晚生只是跟您論朝廷律法。」
「本王就是朝廷律法!」儲司寒落了句,不容置疑。
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裴和自認行的端正,並無作奸犯科之事,寬慰宋知枝:「你不要怕,我有功名在身,也無犯法之事,他們不能拿我如何。」
少年自己被士兵架著還溫聲安慰自己,有時候依靠不一定是肢體上的觸碰,因為他的穩定和堅強,宋知枝就覺得安心很多。
「我不怕了。」
小姑娘微紅的水潤潤眼眶子,在柔弱之餘,又總有一種懂事的安靜,裴和覺得,他想呵護她一輩子。
要不是清楚,這兩人才見過三次面,儲司寒都要以為他們是一對水鴛鴦!
他先是憶起來,她滿心滿眼安靜乖巧的看著他,給他講童話故事,偷偷叫他夫君。
她似乎完全忘記了,她曾經是他的妾室,幾日前還睡在他的床上,柔軟送到他懷裡磨蹭。
敢當著他的面,勾引別的男人了!
儲司寒煩躁的鬆了大裳的衣襟,意識到自己想幹什麼,他忽然覺得自己賤透了。
人家在這會情郎,身上披了情郎的大裳,
凍死你這個女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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