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司寒頭也不回,宋知枝捏著珠子對著燈,這是一顆藍色的寶珠,在光下閃著透亮的光。
宋知枝將珠子擱在身旁,指尖撥弄著玩,漸漸闔上眼皮。
次日夜裡,到了入睡的時辰,宋知枝還沒看見儲司寒沒過來,估計他是不來了,熄了燈躺下立刻就睡過去,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感覺有重量壓下來,隨後是細細密密的吻,她推據著聽見他好聽的玉質聲灌在耳邊,「是本王。」
宋知枝就不掙扎了,困頓的腦子只覺得今夜時間也太長,待他抽了身,閉上眼立刻睡過去,睡到日上三竿醒過來,揉著眼睛起床才發現不對勁。
掀起寢衣一看,腕足上一對細細的鏈子閃著銀質的光芒,迷迷糊糊想起來,儲司寒半夜過來的事。
他竟然給自己上了腳鏈!
皇宮太極宮,燈火煌煌。
病癒的天子看起來精神很是不錯,一如既往的謙卑,遠遠的看見儲司寒,便提了衣擺從高高的丹墀上下來,握著儲司寒的手,十分親昵的將他迎到殿內,甚至將儲司寒扶到座位上,還親自給他斟酒,也給自己斟一杯。
天子擠到儲司寒的位置上與他同坐,十分惶恐摸樣:「皇兄,你拒了朕好幾次,朕這幾日心中惶恐,已經好幾日不曾睡一個好覺,唯恐皇兄以為刺殺之事是朕做的。」
「朕指天發誓,這事同朕,同母后都無關,以前的朕或許還想同皇兄爭一爭,鬼門關走了好幾遭,如今朕也想明白了,只想好好活著,請皇兄務必相信朕。」
儲司寒:「聖上言重,聖上是天子要活萬萬歲,會活的很長久。」
天子:「從新春宮宴開始,朕就有一種感覺,一定是誰在背後挑唆你我,先是朕中毒,後是你,太妃先後遇刺殺,目的怕是為了讓你我相爭,最後兩敗俱傷,皇兄,你一定要將這惡毒之人查出來。」
儲司寒:「臣一定會盡力查辦,將這惡毒之人揪出來。」
「多謝皇兄願意相信朕!」天子十分高興的樣子,帶頭一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儲司寒見他喝下,端起酒杯,至唇邊時忽然又擱下,「臣忽然想起來,今日六閣提的土地侵吞一案。」
「皇兄,今日你我二人好不容易聚到一起摒棄前嫌,你就不要想著朝事了,給您自己放個假,」天子朝門外吩咐道:「來人,傳歌舞。」
天子又回頭說:「教坊司最近新進了舞姬,說是排了新的舞,皇兄欣賞一下。」
須臾,管弦絲竹音符如流水傾瀉,曲調悅耳悠揚,舞姬穿了清一色的白紗魚貫而入,①灼若芙蕖出綠波,皎若太陽升朝霞。
天子曲在膝頭的手指隨著曲子輕輕點,嘴裡哼著調子,一杯接一杯的飲酒,一副沉迷酒色之中的紈絝摸樣,又一時興起,拿了樂人的錘子和著拍子擊起了編鐘,一時又提了酒壺酒杯混跡在舞姬之中,同美人們尋歡作樂,殿中一時皆是歡樂氣氛,叫人身心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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