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氣質儒雅,鬢角生了白髮,眼角也有了皺紋,他側目打量這個女兒,率先打破沉默,「阿昭,晚上回趟家吧,你媽媽她,這些年身體不太好。」
博昭然充耳不聞,抬手勾發是右手手腕裸露大半,一條蜿蜒崎嶇的疤痕赫然出現在博承明眼底,他自知愧疚,再開口時帶了些懇求,「你妹妹今晚不在家的,正好家裡前陣子裝修的時候整理出來你的一些舊東西。」
「博先生。」博昭然後退一步,和他拉開些距離,「你不用這麼過意不去,畢竟你常年在外,我又自幼長在江寧。」
「你不用打著周女士的名義替她說些什麼,我本來也沒有那麼在意博穗穗。那些東西,你可以快遞給我,我就不登門打擾你們一家四口了。」
電梯門打開,博昭然主動進去,抬手摁了樓層,禮貌又生疏,「辛苦博先生等下一趟電梯了,我並不希望有不相干的人看到我和你站在一起,誤以為博氏的繼承人變成了江寧回來的大女兒。」
玻璃直梯層層上升,博承明的身影逐漸縮小,漸漸變成一個黑點,博昭然別過臉,下頜繃緊,固執的不去看他,卻又在邁步出電梯的時候,想起今晚是博承明的生日,最後還是鬆了口,告訴博承明自己晚點會回去一趟。
晚宴的主辦方是付氏,沈菁儀一向和付家走的近。博昭然隨手拿過一杯酒目標明確的找到沈菁儀的秘書。
秘書為難的看了博昭然一眼,轉身打了一個電話後帶著博昭然七拐八拐的走到一個包廂門口,「博律師,今晚我們沈總有事要晚點過來,裡面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沈總說您先和他談。」
博昭然強壓下身體的不舒服,理解秘書的安排,主動跟在秘書的後面走進包廂。
再進來之前,她早就暗自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但是當包廂的門被推開,秘書畢恭畢敬的走到那人的面前,當著一眾熟悉面孔的面,聲音不大不小的開口:「先生,這是錦恆的博律師,是辛堯的人,沈總說。」
秘書跟在沈菁儀身邊也有不短的年頭,也熟知秦知珩的屬性,暗自捏了一把汗,又道,「沈總說你自己的爛攤子自己處理。」
這包廂裡面坐著的都是人精,這話一出,惹得知道內幕的幾個人竊竊私語起來。
「她怎麼回來了?」
「這人誰啊,我出去才幾年,感覺錯過什麼驚天大瓜。」
「你不知道?這阿珩前女友,博家的那個,你去京大打聽打聽,這前女友畢業後拍拍屁股把阿珩甩了,還把博承明差點氣出個好歹。」
「臥槽,我知道了,我聽我爸說錦恆空降一個來接手辛堯位子的,她一回國錦恆這個月單子直接爆了,都是衝著她來的。」
音樂聲很輕,博昭然站在門口,輕而易舉的看到幾個熟臉,這會看她的眼神都透露著不友好。她也不在乎,視線徑直落在秦知珩身上。包廂里暖氣開的很足,男人只穿一件白襯衫,袖口半挽,露出一截小臂,眼皮懶懶的往下垂著,說不出的冷淡疏離,連個眼神都捨不得施捨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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