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的秦知珩會用傷害自己和秦鋒對抗,二十一歲的秦知珩不會,他只是平靜的接受那份文件,「謝謝爸。」
只是這樣的平靜卻更可怕,秦鋒預想過無數個今日他的反應,可是沒有一個是像這樣的,他起身走到垃圾簍旁邊看著那團廢紙,嘴唇翕動了無數次依舊選擇隱瞞,他只是用一種很難過的聲音說,「阿珩,你以後會明白的。」
明白什麼?秦知珩不明白,他以後也不會明白,他不懂為什麼在權力更迭之下,為什麼秦鋒和江雲嵩選擇置之不理,哪怕是他們伸出手過一次,紀家的下場就不會這麼慘烈。
「明白?」他站在秦鋒面前,眉頭緊皺,好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您確實比我明白多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門被甩的很響,那張紙安靜的躺在桌子上。
像是被刻意遺忘的一樣。
現在已經過了擁擠的時候,大雨也早就停了,只剩細雨抽絲朧朧的飄在地上,他沒打傘,就這麼淋著,一路到寢室。
這場感冒來的措不及防又意料之中,下午的時候秦知珩發起了高燒,傷口感染,當即被緊急送往醫院。
透明的橡皮管中一滴滴的液體滑入身體,躺在病床上的人面色蒼白,唇上因為太久沒進水乾燥起皮,眼睛閉得緊緊的。
病房裡的窗戶關的很緊,生怕有一絲風吹進來,消毒水的味道很難聞,深深淺淺的幾道呼吸在病房裡迴蕩,博昭然手搭在包帶上,捏的死緊,眼都不眨的看著病床上的人。
半響,她開口,嗓音艱澀藏不住愧疚,「是因為我沒給他處理好才會感染的嗎?」
江凜知道秦知珩額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也知道急診送來醫院時醫生下的診斷,感染是因為碰太多次水了,然後身體受了涼,綜合各種原因才發了燒,並不是單單處理不合適。
但是博昭然這話含的信息量太多了,秦知珩被打是在晚上,怎麼就偏巧遇見了博昭然,
他抿了抿唇,眼底有精光閃過,「你給他處理的?」
博昭然慌亂無神的點點頭,中午秦知珩沒回她消息,她又連續發了好幾條,下午上課的時候人也沒來,問了康池才知道是額頭的傷有點感染。她那一瞬間就慌了,失魂一樣和康池要了病房號,又去請了假。
一直到出現病房門口,她深吸了好幾口氣,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才推開病房門,入目就是高燒還沒褪盡的人,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孤零零的輸液,身邊連個人都沒有。
她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
江凜沒在繼續說話,轉而打量起博昭然來,這算是他正兒八經第一次和博昭然打照面,之前都看得不太真切,哪怕是在同一個學校也只是堪堪擦肩而過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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