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承明想帶她上車,她抗拒的後退兩步,固執的問,「外婆和博穗穗,你們是不是有事瞞我。」
他們倆就這麼僵持著,博承明實在是怕她出事,說她上車就告訴她。
這個夜晚陰沉沉的,車輛穿梭在霓虹里,博昭然單手捏著手腕,抽了兩張紙隨便擦了下血,「現在能說了吧。」
手邊的醫藥箱連打開的機會都沒有,父女兩個之間是長達一個世紀的沉默,昏暗的燈光下照在博承明有些晦暗的臉上。
「你妹妹她很多年前就查出來精神不太好,躁鬱症。」
「你外婆醒來之後就只是說你妹妹病發了,想毀掉你的通知書,別的多問她就不肯說了,你妹妹也不肯說。」
博昭然點點頭,明白不管結果如何,博穗穗都會有一萬種方法給自己開脫,所以外婆說與不說根本不重要了。
車子一直開到學校門口,博昭然執意不去醫院處理,博承明拗不過她只能把醫藥箱給她,又在看著她走進校門後給夏橙打了個電話,拜託她幫忙好好照顧博昭然。
寢室門口路燈很亮,對面的一排長椅上坐了很多人,夏橙坐在其中一張沖她揮手,博昭然坐在她身邊,把箱子放在腳下。
樹葉被風吹的颯颯作響,今晚星星很多,在她們看不到的視角,秦知珩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指間夾著一根煙。
夏橙打開行李箱,念叨個不停,熟練的給她沖洗傷口,手心縱橫著一道猙獰的口子,皮肉都外翻,博昭然一聲不吭的任她處理,好在夏橙經驗比較豐富,一點點的拿小鑷子給她清理碎玻璃渣。
一直等到周家外婆的電話打過來,博昭然整理好情緒接通。
那頭的老太太聲音慈祥柔和,「阿昭,中秋回家嗎?」
她點頭,儘管對面看不到,「回的,我和夏夏她們一起回。」
夏橙的動作已經很輕了,只是有些碎渣子扎的太深了,嵌進皮肉里,她沒忍住輕輕吸了一口氣,卻又在聽到外婆的一句關心時眼淚成串的滾落下來。
「阿昭啊,怎麼聲音不對勁?是不是哭了?夏夏在你旁邊嗎?」
她藏不住謊言,哽咽的說,「剛剛不小心扎到手了,夏夏在旁邊幫我清理,很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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