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點微醺的博昭然比平時多了些溫軟,紅唇沾了一點酒液亮晶晶的反光。眼角媚態盡顯,可她卻渾然不覺,還給秦知珩倒酒,朦朦朧朧的一張側臉,美的心驚。
秦知珩接過她倒好的酒,沒喝,放在一邊,轉而有耐心的看著她搖骰子。半響,他蓋住那六顆骰子,搖了兩下,故意用了手段,搖出來一堆一和二,眼底充滿算計的精光。
他循循善誘,「阿昭,你看我一點也不會玩,我們比大小好不好?」
博昭然盯著桌上的骰子眨了眨眼,重重的點了兩下頭,脆生生的回答,「誰輸了喝酒!」
「不只要喝酒。」秦知珩還是沒忍住湊上去輕輕啄她嘴角,「你還記不記得你答應我的那很多很多個條件,如果我先醉了,一筆勾銷。如果你先醉了,你就要重新答應我一個條件。」
「之前的很多很多個條件變成三個,這樣你是不是不虧?」
只可惜這時候博昭然已經被繞暈了,她隨便擺擺手,豪氣的拖過來兩瓶酒,「好了好了,你不要廢話了,我玩。」
雖說是兩個人小打小鬧的喝酒,秦知珩也不放心讓她喝太多,給她倒酒的時候摻了很多水,還默不作聲的開局三場故意輸給她。
博昭然親自給他倒酒,秦知珩腿邊有個深黑色的垃圾桶,他每次喝一半倒一半,還由衷的夸阿昭很厲害,夸的博昭然都不好意思的埋膝好幾次,正因為如此,她越玩越大膽。
直到後面幾局,秦知珩次次贏,要不然就是偶爾放次水給她吊著她胃口,約莫兩瓶酒下去,博昭然早就不分東西南北了,吵著要去衛生間,要認輸。
等到被抱起來的時候還迷迷糊糊的吐槽,「你怎麼都喝不醉啊。」
喝醉?他喝的那兩口還不如漱漱口,身上都沒什麼酒味。
秦知珩先和她去了衛生間,還不忘叫曲念看著她,等出來後他一件件的給她裹好,最後那條圍巾還是被一圈圈的纏在她脖頸上,大紅色的,襯的她和年福娃娃似的。秦知珩牽著她在門口等代駕過來。
這會兒時間還早,街上熱熱鬧鬧的,還有小販不停叫賣,博昭然喝醉後一點也不安分,小動作連連,一會額頭頂著他腰背,一會用手戳他臉,醉的七分,還剩下三分理智,起碼還記得他是誰。
「老公!」博昭然冷不丁一喊他,然後拆著圍巾,努力墊腳勾她脖頸,微涼的指尖和帶有餘溫的圍巾一股腦的撲過來,冷熱交替,博昭然也不知道哪來的鬼機靈,一條圍巾纏兩個人,「這樣就不冷了。」
秦知珩無奈的看她一眼,這樣是不冷了,但是她得一直踮著腳,也不嫌累,於是他又彎下腰抱起她,由著她折騰自己。
他看了眼手機,代駕還有幾分鐘,抱她上車等也不肯,只能在路邊吹冷風。街道兩邊的小販大多是賣烤紅薯和糖炒栗子的,中間夾雜著走街串巷賣糖葫蘆的吆喝聲,博昭然本來是埋在他肩膀處昏昏欲睡,卻聽到聲音的時候吵著要吃糖葫蘆。
「我要兩層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