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番話也是字字殺人誅心。
「康康。」他難得的好語氣。
康池抬眼,「怎麼了呢。」
「宣康不太缺律師,我覺得你可以去法院,跟我一塊兒考公吧。」
「?」康池不明白話題怎麼跑這兒來了,從防曬霜到體制內差別的不是一點半點。
他半響摸不到頭腦,而博昭然笑的直不起腰,邊笑邊說秦知珩罵人要不要這麼隱晦。
等到博昭然笑累了,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她很努力的憋笑看著康池,很是慷慨的解釋,「阿珩的意思是,你可以去當法官。」
「學習一下包公,斷案。」
「以我們康康的聰明才智,京港的黑臉包青天非你莫屬。」
康池一個白眼恨不得翻的眼珠子都掉出來,重重的的哼了一聲,然後從博昭然手裡抽走那管防曬霜,然後甚是優雅的推了推眼鏡,「我要是包青天,第一件事就做了錦恆,讓你來宣康打黑工。」
隔著數萬萬公里的辛堯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抬手把窗簾降了點,直到遮住對面宣康大樓才肯罷休。他左右逢源三十多年,人緣這麼好,除了老康天天搶他案源沒有人會這麼恨他。
秦知珩又不冷不淡的說,「康康,辛堯姓辛。」
言外之意就是,你把錦恆前腳干翻了,後腳辛堯就能回家求他八十歲高齡的親爹端了整個宣康,還京港包青天,隔天西郊墓地一塊風水寶地直接送過去。
兩口子合起伙來欺負康池的功夫人都來齊了,周瑜一過來康池跟有了靠山是的,跟在周瑜後面跟個小尾巴似的,上車也不跟他們一起,隔著車窗看見他倆還冷哼一聲,小聲逼逼要周瑜把他倆抓起來的聲音隔著二里地都能聽見。
博昭然拿著相機的手都笑的直抖。
他們到palm beach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人很多,附近有很多家餐廳,門口停車位滿滿的,於是司機把車停靠在靠前一邊的路邊,剛好有一盞路燈,他們回來的時候也好找。秦知聿雇的是華人司機,也自然不會虧待他們,他從錢包里抽了一沓錢。
「哥,您和後面那幾位去吃點東西在車裡休息就行,我們走的時候提前半小時給您打電話。」
其實現在並不是觀賞藍眼淚的好時候,他們吃飯的時候聽到侍應生和隔壁桌說今天晚上氣溫比前兩天稍微低一點,可能性會高一點,夏季炎熱,藍眼淚的最佳觀賞季多在八九月份。
何明熙一聽到這話臉都垮了,嘴唇高的都能掛油瓶子,小姑娘年紀小,還很依賴博昭然,這會兒靠在博昭然身上撒嬌。
「那我們是不是白來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