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不過是見了博穗穗一面,不過是回了一趟博家,就要說不喜歡。我對你來說就是這麼一個容易放棄的人嗎?你勾勾手低低頭哄我兩句我就要跟你走!」
「你讓我怎麼想?是想讓我在知道你算計我那一刻就跟你挑明我他媽早就知道,甚至巴不得你來勾引我?」
「你以為我為什麼不告訴你!」秦知珩滿心滿眼都是她要離開,雙手死死的捏著她的肩膀,眼底蔓延開一抹紅,「你知道後還會繼續算計我嗎?」
她那麼容易就退縮的性子,秦知珩費盡心機才窺得一方隅地,怎麼不要精心去算計這件事的始末,稍有不慎行差踏錯,她就能立刻閃躲的連人影都不見。為了博穗穗這麼一個爛人,她連自己都不惜搭進去,連喜歡都可以被利用。
甚至到現在,都偏執已見,彷佛他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一樣。他只不過是求一個她而已。
博昭然閉上眼,蔓延開一片苦澀,想起那個夏夜,原來他從那麼久之前就知道。
她一側目,入目就是男人用力而暴起的青筋,橫滿整條手臂,肆意的光刺的她視線模糊不清,博昭然周身籠罩著一股悲愴,滿目哀戚。
肩膀被捏的生疼,她固執的不去看他,別開臉,逃避那一縷視線,卻不知這樣的姿態落在男人的眼裡更讓人窩火。
她做出這般模樣和姿態,就為了這麼一件事,不惜和他鬧的天翻地覆,從頭到尾都沒顧及過他的感受。
秦知珩捏著她下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回話。」
回話?回什麼話?她要回什麼,他類似逼迫的語氣講出的實話叫她委屈又難堪,一股無名之火又自她心底鑽出,她一揚手用盡了力氣掙開他,「對!我要是知道你會瞞著我,我從一開始就不會接近你!」
「是不是很噁心,博穗穗算計你,我算計你,你算計我。」
她內心升騰出一股近乎報復的快感,憑什麼只有他能做主兩個人的感情,他又用什麼立場來替她做決定。他明知道白姝蘭對她來說是多重要,依舊選擇瞞著她,這是博昭然最不能釋懷的一件事。
手邊的協議被男人拿過來,眨眼間撕的粉碎,那枚戒指被強硬的套進她指間,因為她的不配合,鑽石側邊在兩個人手心劃出一道道傷痕,紅的嚇人。
「想分手,你做夢。」
他這話是用力從牙根里逼出來的。
「噁心。」博昭然低眉看著那枚戒指,剛才還起伏不平的情緒突然平靜下來,她最知道什麼能擊垮秦知珩。
「你不覺得很噁心嗎?」她一字一句的語速極慢,「我只是演戲,你怎麼能當真呢。」
「我接近你就是為了報復博穗穗,怎麼能當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