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昭然去拿了保鮮膜小心翼翼的給他纏了一圈,白嫩的指尖總是會不經意的碰觸到他皮膚,特別癢。秦知珩坐在凳子上不斷平復呼吸,腦子裡卻是有些後悔行這步險棋。他就不該聽江凜的話,現在還沒試探她,自己就先被折磨了個徹徹底底。
難捱的防水環節終於過去,接下來是最難捱的褲子,博昭然懶得伺候他,背過身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和入水聲後才轉過身子,好在泡沫足夠多,該擋的都擋住了。
浴室里水汽瀰漫,模糊了視線,博昭然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她托腮正打瞌睡,突然聽到一道聲音。
秦知珩直起腰靠在浴缸上,水面一下下移到他腰腹,胸上一道極淡的疤痕也比較明顯,「博昭然。」
「嗯?」她抬頭懶懶應聲。
秦知珩斟酌著言辭,眼睫濕漉漉的,眼底多了一抹捉摸不透的情緒,隔著一層水霧卻讓人看不清。
「我不知道姚馨柔之前找過你。」
措不及防的提起這個話題博昭然也有些怔愣,她唇線抿的僵直,腦子浮現的卻是姚馨柔在寵物店和他並肩的畫面,心臟悶的難受,牙根也酸的難受,她強扯出一抹笑容,很是大方的擺了擺手。
「沒事,下次讓沈阿姨給你選個好一點就好啦。」
頓了頓,博昭然又補充,「等官司打完,別忘記把手續辦了就行。」
什麼手續,還有什麼手續,秦知珩想起來探望她的那個華裔男人,沒頭沒腦的來了句,「你是因為他才這麼著急辦手續的嗎?」
這話出口,他又煩躁的開口,「算了,你不用回答了,反正現在咱倆還沒離。」
其實是他心裡突然沒底了。
過半響,秦知珩見她依舊很沉默心裡更難受了,悶悶的說了一聲,「我不太方便,你能幫我洗個頭髮嗎?」
他接二連三的反常,博昭然也不糊塗,只是心裡也亂糟糟的沒有方向,順著他的話就答應了,也沒有解釋自己和季寅的關係。
一番收拾發來已經晚上九點多鍾了,博昭然睡眠不是很好,晚上有喝牛奶的習慣,她喝光自己的那一杯,又敲了敲次臥的門,得了允許後才走進去。
「牛奶。」
秦知珩詭異的抬頭看她,骨節都用力的發白,燈光晃眼的厲害,但博昭然還是看清了他眼底的晦暗。
「我不能喝牛奶。」
手裡的牛奶突然覺得燙手起來,博昭然對上他的視線難得有些無措,想張口解釋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悶了一分多鍾,博昭然選擇道歉,「我忘了,抱歉。」
秦知珩說:「沒關係,也沒指望你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