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都沒關嚴實,留了一條縫。
秦鋒鐵青著臉,抬手把門關嚴實,怒喝:「你給我滾起來。」
秦知珩抹了把臉,「你離我遠點,唾沫星子都飛過來了。」
「你還有臉了。」秦鋒知道他傷沒好,也知道這個不要臉的玩意搬著箱子就跑博昭然家去了,這都不要緊,但是脖子上那是什麼玩意兒?養傷還能養到床上去了?
秦鋒轉了好幾圈,桌子拍的震天響,「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怎麼還能這麼堂而皇之的都給露出來?就看他這滿脖子的印子,就沖他兒子的壞勁兒,他要是不折騰人家,人家能給他弄成這樣?
「我老婆,我要什麼臉?」
「你就仗著不要臉才哄著人家跟你領的證,你別以為我和你媽不知道,你老婆瞎了眼才看上你,人家學習比你好,賺的比你多,長得比你好,你和我說她圖你什麼?」
「圖你王八蛋還是圖你不要臉?」
秦鋒好歹是學法律出身的,嘴皮子自然是不饒人,罵起親兒子來格外朗朗上口。
但是秦知珩覺得自己臉都沒了,門都不隔音,他爸面子裡子一點都不給他留,他氣的肺都快炸了,「你你你——」
「少他媽和我你你你,趕緊滾回家讓你老婆給你收拾收拾,這個月獎金沒了,工資扣一半,不懂規矩,著裝不整,作風混亂。」
二樓會議室都是個老古董了,半點不隔音,加上門都沒關嚴實,聽的門清,大家都放下手裡的活,畢竟秦知珩挨罵,千年難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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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昭然剛從法院出來,半路碰見梁檢了,她主動問好,「梁老師好。」
梁檢是她實習的帶教老師,偶爾也會去京大上課。
梁檢這會剛收到秦鋒去檢察院的消息,又湊巧碰上博昭然,他點點頭,落在博昭然手裡的車鑰匙上,「送老師一程?順便去老師辦公室聊聊,你有幾個案子做的太漂亮了,辛堯死活不放人,還是我下手晚了,要不然你和阿珩就成了咱檢察院的活招牌了。」
博昭然反正也沒什麼事,以後來往的日子還多著呢,於是笑著點頭應了,「送老師回去是應該的,您那有阿珩就夠了,我要是去了您是偏他還是我?」
梁檢一時間也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人邊聊邊往檢察院去,到二樓的時候正趕上秦鋒訓人,聲音特別大,梁檢隨口喊住一個助理,問:「怎麼了?」
助理是認識博昭然的,不好意思的說,「秦檢在裡面挨訓呢,工資都給扣了。」
這麼嚴重嗎?博昭然跟在梁檢後面往聲源處走,越聽越覺得訓人的聲音熟悉,探頭一看,秦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