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昭然有些心亂,這種隱隱有些脫離掌控的感情讓她覺得有些惶恐,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告訴秦知珩說回國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
兜兜轉轉,又繞回原點。
她喝了一口茶,捧著杯子發呆,熱氣不斷飄出去,手裡的茶冷的也很快。
她說:「外公身體不太好了,太久沒回來總是放心不下。」
話都說到這裡,她也沒有說是外婆怎麼樣,只是秦知珩的眼神長久的駐足在她手腕上,好像是她們心知肚明的一條無法越過的雷池。
秦知珩和博昭然在本質上就是一種人,所以都知道對方不會輕易回頭,卻又立場不同,不懂為什麼要因為一點小事而分開。
「紀眠之那邊,聽說京港有單位聯繫她了,就當是我還江凜的情了。」
秦知珩皺眉:「什麼情?」
博昭然不想說她和紀眠之的過往,打趣說,「你就當我贏了江凜太多錢,良心不安?」
又一陣冷風吹過,髮絲被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她轉頭舉起茶杯,眉眼彎彎,「以茶代酒,出庭順利。」
秦知珩和她碰了一下杯,「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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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博昭然是和秦知珩一起出發的,臨走時秦知珩是帶著自己的行李箱離開的,好像那隻橘貓能看懂似的,一反常態的在秦知珩面前叫個不停。
博昭然有些吃味,彎腰拍拍她腦袋,「小沒良心的,下周就送你去你爸那了。」
「先放你這吧,忙完案子還要清理程家。」
他言簡意賅的說,博昭然也知道如果事情順利的話他後面有得忙了,更不用說他還要往上升,一大堆事砸過來估計顧不上照顧小貓。
橘貓掙扎著跳出博昭然懷裡,很示威的叫了兩聲,博昭然直接忽視掉心裡的那一點失落感,對著一隻貓較真起來。
不過好在時間來不及,兩個人只能先走了,博昭然開車的時候莫名的緊張起來,手心全是汗,看起來渾身僵硬,不停的深呼吸。
秦知珩別好胸前的徽章看她,「緊張?」
她點點頭。
「放心,康池出手,十年起步。」
博昭然因為這句話緩解了大部分焦慮,「他怎麼什麼案子都接啊。」
「這不是應了你那句黑臉包青天,這些年辛堯有退隱的趨勢,康池也正兒八經的上了位,天天正事不干,專門搶辛堯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