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種被戳破心事的心虛感,也沒有像往前一樣斤斤計較那句舊情難忘到底是或不是他故意還給自己的。這些日子發生的劇情猶如走馬觀花般從眼前閃過,她依稀記得好像是從醫院暈倒之後, 秦知珩的態度就不似往常那般夾槍帶棒,還有那通打向航空公司的電話。
她想不通個中緣由,該恨她的不是嗎,不要好聚好散, 怨恨她提分手遠走高飛, 卻還是要為她在飛機上很耐心的哄她,還有拙劣到要聯合酒店前台串話騙她說是酒店免費提供的藥。
其實她走出酒店的時候打過酒店電話,根本不是那樣的。
博昭然沒什麼話要說, 腦子依舊亂糟糟的,緩了一會兒後開口,「那你想幹什麼。」
秦知珩見她沉默這麼久都沒說出什麼實用的話,纖細的手腕翻飛,那道疤痕刺眼的很, 他別開臉不去看,簡單粗暴的表達自己的訴求, 「你得對我負責。」
負責什麼?不管是從分了手的前任關係看,還是從沒離婚的夫妻關係來說,就算昨天晚上他們真的發生了什麼,也完全是達不到要負責的層面。
他能心安理得的說出這麼一句話,倒是讓博昭然覺得反常,於是她又開始鑽牛角尖,想問明白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又怕聽到很氣人的回答,乾脆先發制人的直接開口:
「出於法律層面我和你就算是睡過一場也是完全合法的,而且婚也離不了,好在是個國外的證書......」
秦知珩下意識的覺得她想逃避責任。
卻不曾想博昭然又開口了,「既然你覺得我惦記你,要不然假戲真做算了。」
他不動聲色的看著她,沒想到會出乎意料的順利。
下一刻,
「固定/炮。」博昭然是有私心的,接二連三的好幾次喝醉後調戲她自己本來就站不住腳。再者兩個人登記的事鬧的沸沸揚揚的,白姝蘭和周向凌這陣子都快把她電話給打爆了,兩個人目前也不能說跑到美國把婚離了,更不能說在國內登個記在移交到大使館層層審核,還不夠麻煩的。
不如先互相做個擋槍的,省的白姝蘭老給她找什麼相親對象。
最重要的是,既然忘不掉,那就糾纏到忘記為止。
她覺得這是一個好方法,總比患得患失來的好,「你覺得怎麼樣?」
秦知珩稍一頂腮,徹底被氣笑了,這和他預想的結果何止差了十萬八千里,他連博昭然翻臉不認人都想好了,居然兜頭掉下來這麼個劇本。
他淡聲開口,「給我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