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昭然點點頭,拉開房門卻看到有些無措的周向凌,眉眼都耷拉著,一路跟著她回房間。
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棒棒糖,遞給她,「姐,對不起,我早上不該用那種語氣和你說話。」
博昭然看著那根棒棒糖突然眼睛就紅了,面對周方柏和白姝蘭時忍了那麼久都沒有掉一滴淚,看到周向凌這根名為道歉的棒棒糖突然忍不住了。她第一次來京港的時候周向凌也送了她一根,那是他的主動靠近。
博昭然用掌根壓了壓眼角,哽咽不停,語不成句,「阿凌.......」
周向凌笨拙的擦她的眼淚,「姐,你別哭。」
「我心甘情願。」
他沒有騙博昭然,他是真的心甘情願。博昭然在他十八歲的時候給他爭取來的機會,他在二十歲重新做了選擇,比起責任,夢想太不值得一提,他只想好好護著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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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珩出差預計是半個月,博昭然留給自己重新整理感情的時間也是半個月。或許是秦知珩忙起來,又或者是實在不知道要聊什麼,聊天框還停留在當時的位置。
最近紀眠之要回國,一部分行李提前寄回國內,地址填的雲麓公館,快遞員派送的時候才發現雲麓公館沒人,只能轉而奔波到周家。
博昭然的工作也正式步入正軌,最近開庭的案子對方辯護律師是康池,法官是他們同班同學,兩側的審判長是學弟,大家憋的都很痛苦。
一直到庭審結束,雙方當事人都離開後,康池把換好的衣服交給助理,主動挑起話頭,「這周末百年校慶,去不去?」
法官開口,「百年校慶?我怎麼不知道這周舉行呢,消息夠靈。」
康池白了他一眼,轉而問起博昭然,「阿珩是這周回來吧?校慶流程就那些,主要是結束後有同學聚會,到時候地址定下來我通知你就行。」
博昭然那天剛好有個行程,回來能趕上飯局,她點頭應下,然後先行一步離開。
回到錦恆的時候鹿童拿著一個筆記本過來,上面記著幾個來電預約的顧客,其中有個名字已經連續出現好多次。
鹿童想起那位韓先生,嗓音溫潤,每次打電話過來時總是不太湊巧,但依舊會主動聯繫,她頓了頓,「有位韓先生,今天打過五次電話,他說下午三點會在樓下咖啡廳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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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咖啡廳。
博昭然到的時候韓嘉奕已經在了,靠窗的座位,舉止得體,頭髮也用心打理過,連袖扣都閃閃發光。
韓嘉奕看著緩緩走來的博昭然,推過去飲品單,「喝什麼?」
博昭然放好包,對服務員說,「水,謝謝。」
視線隨即轉到韓嘉奕臉上,有些疑惑,他只說要見自己,卻沒說要做什麼,礙於情面,博昭然應下了。